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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有一件非常好的商品,我看了一下,东海道附近,只有织田殿下您有这个本钱去把它买下来。”
“诶,先等等吧,明智大人,我已经知道那件商品是什么了,不过我想先问你一句,未来的幕府将军,难道眼里就只是一件商品吗?”
“不错,难道他会因为冠上‘将军’这两个字而显得与众不同吗?顶多是价值稍微抬高一点而已。”
“呵呵,你还真是现实啊。”
“既然织田殿下都已经知道商品了,那么,我们就快人快语,直接谈价钱吧。”
“呵呵,你还真是直接。。。。。。算了,我来替你说了吧,
因为你的脸上已经写得很清楚。已故光源院(足利义辉)的弟弟,刚刚还俗的和尚足利义秋为了仰赖朝仓家而到越前去,你也将这当成一个大好机会,竭力劝你的主公义景公上京,将京里的三好、松永之类的暴徒赶出京外,重建幕府威势。
然而义景公却迟迟不肯有所行动。。。。。。这是因为对于现在的三好、松永这一类的暴徒,他根本没有足够的魄力及武力来对付他们,所以你才想到我信长,几天前,细川兵部大辅藤孝大人寄来的书信也大概是有关这回事吧?
因此我才问你啊!我信长是何等人物,他义景公又是什么人物?!他不敢做的事情难道我也不敢做吗,如果是在可能的范围之内,我愿意负起足利义秋这个担子!”
明智光秀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证明织田信长所说的话果真一针见血,真是少见的具有慧眼的人物啊!否则怎能看清这件事情呢?
但是对於取得天下的这么一件大事,他居然像是决定一匹马的价值般的从正面说出来,这倒真是教一向自负胸藏谋略的明智光秀大吃一惊!
“怎样,明智大人,我猜的没有错吧?”
“完全正确,您的分析完全是一针见血啊。”
“那好。你也是远来的客人,我们先喝一杯再继续谈吧!”
“好吧。”
织田信长果然是个人物,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不过明智光秀更想直接跟他谈正事。
“明智大人,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说着,织田信长捡起了飘落到地上的一片樱花,问坐在对面的明智光秀道。
“我当然知道了,”明智光秀的眼神有些落寞,“这里是道三殿下的后花园——千叠台,我小的时候,曾经和义龙殿下一起,在这里聆听道三殿下的教诲,不上课的时候,我还陪着义龙殿下,还有归蝶。。。。。。哦不,浓姬夫人一起在樱花树下嬉戏打闹。。。。。。这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千叠台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人。。。。。。”
“其实这里变化还是挺大的,这里有很多花草,都是我进城之后移植的。。。。。。来,喝一杯,干!”
“干!”
“事实上呢。。。。。。织田殿下,你所说的义秋公,已经在今年的新春,把义秋的秋字改为昭,因此正确的称呼应该是义昭公才对啊。”
“哈哈,如果改个名字就能改变命运的话,那么我信长也改个更威风的名字好了。。。。。。”
“织田殿下说的是啊!名字再怎么改也没有用,人类与生俱来的本性是根深柢固的,即使把名字改了,对於他的天性是不会有丝毫改变的。”
“不是吗就好比已故的光源院,原名叫做‘义藤’,后来他嫌这个名字不够威风,就改名为‘义辉’,但实际上,改了个名字,祖宗的光辉就真的会照耀吗?再说说光源院的性格。。。。。。光源院只是走错道路,如果他不是一位将军,而当一名剑术先生的话,他会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物。他的天性原本就适合当一名剑术先生,他不知道洋枪的可伯,因此他才会在松永久秀的二百挺洋枪紧紧追打之下打了败仗,最后只能勇敢地战死在室町御所内,不是吗?”
“。。。。。。”
“对於这样的一个人,由其他方面来看,人品不错,资禀也好,但是若要当位将军,他却是不合格的呀!所以现在我要将义秋和前将军加以比较,了解他的优劣,这样才能使我的心中有所决定啊!”
“照织田殿下你这么说来,万一他这个人并不是那么优秀。。。。。。请问你还会帮助他吗?”
“帮!我当然会帮!”
“那我就先替义秋公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