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并不算大,宽度四四方方也就八九公分左右,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三个楷体大字:
天泽履
“贫僧斗胆为明智大人卜算了一下命运,因此得到了这个三个字,特地献给明智大人。”
“这是我的命运?”我大感惊奇。
“是的,明智大人读过《易经》吗?”
“读过。”
“天泽履是《易经》中的第十卦,也就是履卦。”
“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呢?”我急切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
。。。。。。
无论我对那个“装B”的老和尚有多少怨念,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翻来覆去将这张写着天泽履的白纸看了好多遍,我也没搞明白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没办法了,回去向蒲生氏乡借本《易经》来看看吧。
一想到《易经》那晦涩难懂的文字内容,我又感到一阵头大。
不过话说回来,这会不会是那个老和尚在故弄玄虚,耍我吧?不过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明智大人自从从仁正寺出来以后,就很不开心啊。”
轿子外面的毛利新助看我这个样子,有些困惑,不过,他没有把头伸进轿子里,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了仁正寺的松林,踏上了回城的土地。
因为上次的城主遇袭事件,日野城里的人几乎草木皆兵。
全副武装的护卫、轿夫,无不极度紧张地注视着脚下。毛利新助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他不自觉地走进我的轿子,一手按着太刀,一边注视着脚下,以免滑倒。再次走上较为平坦的道路后,他不经意间抬起头,望了望前方。
就在此时,几道黑影突然从树林中闪过。
奇怪——毛利新助心中想,但并未起疑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而且现在离日野城已经只有一里地不到了,这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那些熟悉这一带地形的清田光显等护卫。眼前的榛树林黑压压一片,围成一道屏障。里边住着是这附近的猎户还是农户呢?他边走边想。
“站住。”旁边的树丛里突然闪出人影来。
“什么人?!”
正在神游天外的我猛然醒了过来。
将头伸出轿外,大声喝道。
毛利新助和清田光显早已长刀出鞘,护住轿子。队伍停了下来,但我似乎并不打算走出轿子。
“轿子里面坐着的,可是明智小五郎信光殿下?”黑暗中传来平静的声音。
“正是我没有错了,我正从仁正寺返回日野城,不知道阁下有何见教?”
我大致数了一下对方的人数,好家伙,看样子,对方足有五十多人啊!
“见教?哈哈哈。。。。。。”那边的人狂笑道:“没错没错!绝对是明智殿下没错了!哎呀。。。。。。到底是读过书的文化人,讲起话来还挺有礼貌的。。。。。。既然明智殿下你都问了,那么我就回答你吧——我们是来取你狗命的人!”
要杀我?
我望着眼前拿着刀枪指着我的五十多个浪人,大声问了句:“真是胆大妄为。。。。。。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其中有个站在最前面的浪人冷哼了一声:“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废话还真多!”
“哦?原来是群缩头乌龟,连名字都不敢暴露的胆小鬼啊,唉,真是不幸,”我装模作样道:“我竟然要跟一群没种的男人交手。。。。。。喂,没种男,上回刺杀蒲生殿下的也是你们吧?”
“你TMD才是没种男呢?”头领冷哼了一声:“明智信光,你TMD少给我在这里动歪脑筋,想用激将法来从老子这里套出话,呸!没门!老子混了这么多年,会给你这个小白脸给算计?”
小白脸?谁啊?难道是指我?(废话!)
“唉。。。。。。”我又叹了一口气,“从你们手里的铁炮来看,你们一定是大名鼎鼎的杂贺众了。”
“。。。。。。”那个头领微微一愣,冷笑着没有说话。
“杂贺众真是了不起啊,铃木家族三代都被称为‘杂贺孙市’,不仅铁炮使得好,兵法武技更是没的说,尤其是那铃木重秀,更是人中龙凤啊,喂。。。。。。这位头领大人,请问您就是铃木重秀吗?”
“不是!”头领很不友善的回了句,同时向我使眼色,示意我猜错了。
我装做没有看到他的眼色,继续说道:“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虽然是敌人,但我对杂贺众可是相当敬仰的,他们的顽强,让织田内府也赞叹不已,今天能死在他们的手里,是我的无限荣光,他们是真的好汉,与那些下三滥的忍者比起来,他们真的是。。。。。。”
“你TMD才是下三滥呢!”头领终于忍不住了,不过话说回来,他明显没读过书,一点教养都没有,张口闭口问候别人的老妈,“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看,老子是比杂贺众强上不知多少倍的伊贺。。。。。。啊!”
他突然到惊惶地意识到,在对方的算计下,自己竟然主动将名号给报出来了,真是太傻了!
“明智信光!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