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颤抖，断断续续道：

“这一幕幕惨剧，究竟……发生在什么……时候？”

宁长生微微攥紧双拳，恨恨道：“数百年后！”

“可恨的蛮夷，亡我中华之心不死！”

李世民几乎是在瞬间勃然变色。

他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看到汉人遭到这般惨烈的屠杀，李世民感觉到心痛得无法呼吸！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升起一种强烈的欲望。

定要灭尽一切蛮夷，永保汉家江山！

李承乾躺在床榻，眼角留下一行清流。

汉人遭到异族近乎亡国灭种般的大屠杀。

换做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看到，恐怕都会有如万箭穿心，痛不可当。

“这些异族，究竟来自哪里？没有头发，唯独脑袋后留着一条猪尾巴？”

李世民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出声问道。

“他们是女真族，剃头削发只留下一根如猪尾巴一样的辫子，是他们的民族风俗。”宁长生解释道。

李世民点点头，暗暗将女真族这一名字记在心中。

长孙无忌指着画面中的清兵，眼中尽是愤怒。

“如此野蛮行径，这些蛮子就不怕遭天谴吗？”

宁长生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外族蛮夷哪里会讲礼法道义？他们的屠刀，首先就会向世家大族挥去。”

“为什么！”

“因为世家大族掌握着巨大的财富，蛮子不杀他们，杀谁？”

听到这，长孙无忌浑身一震，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他的心底升起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宁长生目视长孙无忌，脸尽是肃然：

“先有国，后有家！”

“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只顾自己的利益，全然不在乎国家的命运。”

“最终，国家衰败，无力对抗外族。”

“你们就只剩下一个结局，沦为案板的鱼肉，被外族肆意凌辱、屠杀。”

“所谓的世家大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根本不值一提！”

瞬间，长孙无忌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连魂都要失了。

他腿一软，无力地跌倒在地。

眼中充斥着无与伦比的追悔莫及。

此时此刻，他终于彻底醒悟。

原来，数百年来世家的存在，竟然会最终导致华夏大地的沉沦。

长孙无忌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异族入侵，汉人满身血污，眼中充满恐惧与绝望，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忽然，他们围了过来，用一双双手血手死死掐住自己。

发出最愤怒的嘶吼：“国破家亡，故土沉沦，这一切，都是你们世家造成的！”

登时，长孙无忌浑身颤抖。

这才回到现实中。

他捂住脸，痛哭流涕：“原来，国家倾颓，外族入侵，甚至世家的灭亡，都是世家自己一手造成的！”

这个时候，长孙无忌终于顿悟了一个道理。

一个他半辈子都没有领悟的道理。

原来，从一开始，世家和国家，完全就是一体的！

最初，他只认为。

陛下是依靠着这些世家，才能扫平天下，建立大唐。

所以，世家居功甚伟，理应享受无限的殊荣和特权。

可现在，他明白了。

世家能够长久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