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土地的准备也十分充足,每当一人落在,便从怀中掏出一件斗篷将其彻底包起来。
八戒见状暗自点头:土地考虑得确实周到。
正当他准备解救第十八名女子时,低头却发现土地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仔细看时,才发现别说土地,就连刚刚搭救的百姓也不知去了何方。
八戒原以为土地是将这些人先行就走,以免被两名道童发觉。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只要将所有人救下,建木就可直入云霄,就算他们发觉又能怎样,难道还能将百姓杀死?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唐三藏,我好意待你,可你为何纵容弟子盗我仙果!”
话音刚落,一名头戴冲天冠,身着八卦道袍的仙人已出现在八戒面前。
不等八戒反应,仙人已伸手大手,一掌将其打落在地,使其久久不能起身。
直到三藏闻讯来到别院,八戒依旧哼哼唧唧,躺在那里不能起身。
三藏见状连忙施礼:“这位仙长,小徒何处得罪于你,竟如此对他?”
仙人咬牙道:“这人参果万年才有三十枚,谁知刚刚就被其盗取大半!”
看着树上已稀疏许多的青年男女,三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仙长勿恼,小徒见树之上悬挂许多百姓,于心不忍,这才前来搭救。”
仙人怒道:“简直愚不可及,此乃人参果,天下灵根只此一株。我好生待你,谁想你却指使劣徒偷取此宝,今日不将其扒皮抽筋,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完,镇元子落下云头,吩咐跟随而来的弟子将二人绑了带到大厅,这才坐到正手:“唐三藏,还我人参果来!”
镇元子的愤怒情有可原,因为人参果世间罕有,他将其看得极其重要。
为防不测,临行时特意给别院加了层层禁制,就连清风明月都无法入内。
早些时候,三藏虽轻易将大门推开,可他若再往前一步,定会被禁制所伤。
只是他千算万算,偏偏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在设置大门禁制时,忘记了将草木精灵列入其中。
八戒虽是白龙之躯,可魂魄仍是草木,所以才能自由进入其中,于是便有了十七颗人参果不翼而飞之事。
直到这时,三藏才明白悬在树上的并不是人,而是人参果,只是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被摘下的人参果去了哪里。
三藏不知道,八戒同样也不知道,因为与他合伙的土地已消失无踪。
听完八戒的讲述,镇元子更是怒火冲天,认为他满口胡言。
因为自始至终,别院之中都只有八戒一人的气息,再无他人来往的痕迹。
再说,这里是地仙之祖的道观,怎么可能会有天庭的土地值守!
见八戒一口咬定是土地将人参果带走,镇元子一拍桌子:“来人,将此二人押到大门之外,示众三日,再行处置。”
等众人押着三藏与八戒离开,镇元子眉头便皱了起来:八戒的样子不像说谎,而且自己到时,他还在树上摘取果子,莫非真有人接应?
若是有人接应,那是如何进入别院,又如何将人参果带走的?别忘了别院中除去朱八戒再无其他生灵气息。
可要是没人接应,以猪八戒的修为,他又怎么可能盗取十七枚人参果!
正当镇元子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听外面一阵大乱,随后一个声音响起:“镇元大仙,故人来访,为何不出来一见?”
镇元子闻言一愣:哪里来的故人,声音怎么如此陌生?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急匆匆进门:“师父,外面来了一名道士,不由分说便将唐三藏与朱八戒的绑绳松开,如今已闯了进来。”
镇元子起身道:“徒儿莫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闯五庄观!”
出了大厅,只见院中站着名年轻道士,倒背双手将三藏与八戒护在身后。
镇元子强压怒火起手道:“这位道友,为何要袒护佛门中人?”
来人一笑,随后回礼:“仙长说笑了,我是为公道而来。”
镇元子一声冷笑:“什么样的公道?”
“三藏师徒前来借宿,结果却被仙长绑出门外,这是什么道理?”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说是我的故人?”
男子一笑:“当年若不是在奇珍阁中误打误撞,炼化了人参果精华,如今我可能还是师父门下的小道童呢。”
镇元子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你是孙悟空!”
男子一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