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声音戛然而止,死死盯住朱大肠,低声问道:“朱大肠,你老实告诉我,你下面硬得起来吗?”
朱大肠没好气道:“天天硬邦邦。”
“我不信,你脱裤子。”
“二叔公,我烦着呢,你别搞怪了。”
二叔公生气道:“人家上门退婚了你知道烦了,早干嘛去了?小云那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
“小云是好姑娘,我配不上她。”
林鸿问道:“为什么配不上?”
朱大肠回道:“叔公,你看我现在一事无成,拿什么娶小云啊?刚才二叔公就该直接答应钟叔钟婶,这样大家都好。”
“唉,朱大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二叔公心灰意懒道。
林鸿看了他一眼,缓缓问道:“宏利,你觉得自己一事无成,那什么叫事业有成呢?开家纸扎铺算不算事业?”
“肯定算啊。”
“你二叔公无妻无子,就你一个侄孙,他百年归老,极乐号纸扎铺不传给你传给谁?宏利,你太飘了,飘在天上脚不挨地怎么做事?脚踏实地才能做成事业。过去的就不说了,你要是有心,从今天开始沉下心好好做事,从在纸扎铺做纸扎开始,不要辜负你二叔公对你的期待,他照顾不了你几年了。”
朱大肠抬头看向二叔公,正好二叔公也看着他,那双混浊的老眼里含着殷切期待和浓浓的慈爱,一时心有触动,猛地站起来,大声说道:“二叔公,叔公,你们放心,我一定踏踏实实做事,不让你们失望,我去干活了。”
望着他宽厚的背影,林鸿安慰道:“朱老弟,年轻人受点挫折是好事,宏利要是因此变得沉稳,你就可以提前退休享福了。”
二叔公摇头道:“怕就怕他三天脑热一辈子食屎,算啦,不说这些了,我继续传你道法吧。”
“好。”
时间荏苒,一晃十天过去。
林鸿学习速度惊人,已经尽得朱家法真传,虽然施展出来有些困难和生涩,但已经可以踢开……离开二叔公了,没他指点林鸿也能自己修炼下去。
传法结束,两位“老人”站在二楼露台上往下看,毛毛、朱大肠他们正在做纸扎,朱大肠看起来毛毛躁躁的,不过勉强安稳了十天还是让二叔公老怀宽慰。
孩子变了,会好的。
林鸿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他很喜欢这种自己改变剧情后出现的变化,这让他很有成就感和参与感,享受过后,忽然开口说道:“朱老弟,朱家法我已经掌握,是时候离开上乡了。”
二叔公偏头看向林鸿,神色平静,似乎已经知道林鸿会走,又不舍又怅然地说道:“阿鸿,你学法速度之快是我生平仅见,小小的上乡留不住你。时不我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我就不留你了,有空常来看看我和朱大肠。”
“一定。”
“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急?”
“时不我待嘛。”林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二叔公,“我此行煳可能耗时比较久,一时半会回不来,如果宏利真能踏踏实实做事,并且想做一番事业,可以拿着这封信去肈慶篙崾縣林家岭林家,或者去村西义庄找立阳道长也行,他们见信自会安排。”
二叔公接过信,感激道:“阿鸿,你有心了。”
“兄弟嘛,大佬肯定关照细佬啊。”
“我希望朱大肠永远不会用到这封信。”
林鸿偏头看着二叔公,笑了笑,没有多言。
当晚,二叔公、朱大肠酩酊大醉。
第二天早上,林鸿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