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地势起落多台阶,同时也是街多桥多,郑耀先早就有了计较故意走了一条小桥,借着水中的月光看清楚来人位置,拔枪虚射,鹤起兔落之间,双方人马立刻就找好了掩体。对方显然配合有方,一人打前站射击掩护。
就是这一下,让郑耀先听出了那些人的手枪装了消/声/器,这可不是游击队能用的起的玩意儿。想明白了这一点,郑耀先心头大定,风驰电掣地起身开枪,结果了打头之人,对面也知道这不是个好对的。
这几个回合下来,耗时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对面的中统特务终于意识到他的可怕,晓得若是硬拼八成是要团灭在此人手里,为首之人心一横,大声说:“六哥,您且看这是什么,说着扔过一个小物件。
郑耀先怕有诈,根本不去理睬,那些人急了,喊道:“都说你们军统手黑心更黑,想不到竟然连自己老婆都不顾了。”
郑耀先这才勃然变色,只想着今日安排了人送孟荧回家,因着多年以来从未出过差错,是以还真没太上心,难道今时不同往日,果真着了这些小人的道儿。他只好以枪护身,慢慢上前走了几步,看清那是一个颇为老旧的金制怀表,民国初年的样式,面上刻着明月牡丹,正是孟荧平日里佩戴。如无意外,里面装着的还是她们方家的全家福。事已至此,郑耀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恨得几乎出了血,阴测测地问:“我妻子人呢?”
那人道:“咱们不敢对嫂子无礼,请您过去,夫妻一叙。”
郑耀先坚持道:“我要确定她平安!”
为首那人也是个狠角色,道:“六哥,兄弟们知道您的身手,不敢在这里久耗。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心疼,要不要跟我们走一趟,您还是再想想吧。”
郑耀先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把枪一扔,双手一举。对面的中统便衣大为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姓郑的还真是个色迷心窍的玩意儿,一拥而上给他上了手铐蒙着眼睛,诸多折辱不再话下,直到把人按倒在车里才消停。
孟荧觉得自己最近真是跟黑暗有缘,这才一个来月的时间陷入昏迷多少次自己都数不过来了,有系统这个坑召唤的,有自己受惊之后体力不支造成的,有被方步亭这个渣爹气的。唯独这一次不同凡响,坐在军统的小汽车上忽然被逼停,电光火石之间就有人重冲进车里,她穿越多年还没离危险这么近过,一时间大脑都停止运转了一般,连尖叫都忘了,就是这须臾的功夫,那人一个批手把她敲晕。
然后,她就这么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身在何处,可恨那系统等了好久才上线,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问:“宿主,宿主,你还好吧!”
孟荧已经连吐槽它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说下次再有这种吓人的事,你预报一下行不行,我心脏真的负荷不了,就快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了。”
“宿主,你听我解释,按照原本剧情,这次绑架都是冲着郑耀先去的,没你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中统那个行动队长忽然长了脑子,怕抓不住郑耀先,所以绑了你当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