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竟能杀死‘血剑’吴岩,洛贤侄,不,现在是长渊道主,当真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不知这两位是?”陈县令笑脸开怀客套的夸奖道,笑起来眼睛都咪成一道缝,心中不知在想什么,陈县令是儒门之人,可惜未至先天。
虞皇为限制佛门势力扶持儒门,基本上朝堂的文官基本上都是儒门之人,如今大虞朝道门的地位比较尴尬。
虽说天衍百脉落没了,但不代表一直都没落下去,洛长渊身边跟着的两人散发的气息是先天境才有的,陈县令对洛长渊客气,算是结个善缘。
别惜楼推断的没错,吴岩的确是大虞皇朝通缉在榜的邪修,通缉单上悬赏三千两,生死不论。
“一夜听雨·别惜楼,现为天衍百脉的道生。”别惜楼从容回道。
“玄听·默如渊”默如渊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好好,看来洛道主不简单啊,天衍百脉未来可期,这是吴岩的赏银三千两。。”陈县令将赏银交给洛长渊。
几枚沉甸甸的纹银,洛长渊看着光泽饱满的纹银亮眼发光,不著痕迹拿了一枚偷偷塞给陈县令,“以后,就麻烦陈县令多关照了。”
人情世故嘛,略微打点下还是需要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好说,好说,对了,据说血剑吴岩有三个结拜兄弟,个个实力不凡,洛道主可要小心了。”陈县令乐呵呵收下纹银,这洛长渊年纪轻轻挺会来事,善意的提醒道。
离开县衙,走在平阳县大街上,到处可听商贩的贩卖声,百姓的叫买声,也有表演杂技喝彩声,歌舞升平的声音交织在一次,构成了繁华似锦的美丽画卷。
街上除了能见到大虞之人,连狼族、蛮族、狄族等外族的身影也不在少数,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些游走商人进行往来贸易,也有一小部分是世代定居平阳县的。
有钱了自然是要大肆购物,别看平阳县地处北境还是个小城,但商品种类繁多,需要的东西基本都能找得到。
正值正午时分,洛长渊、别惜楼和默如渊在‘有间客栈’二楼吃饭,打算下午就回天衍百脉。
随着来到有间客栈的人越来越多,讨论声逐渐多了起来。
“听说了吗?天衍百脉之主洛长渊杀了‘血剑’吴岩。”一个客栈的客人突然说道。
“真的假的?那可是‘血剑’,天衍百脉听都没有听过,洛长渊是谁啊?能有这本事,可别道听途说。”一个客人反驳道。
“就是啊,我可听说这天衍百脉早就没落,就是一个破败的道门,洛长渊刚入先天,能杀了血剑吴岩,开什么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这是我在衙门里工作的朋友亲眼看到告诉我的,据衙门仵作所言,吴岩死于洛长渊的剑下。洛长渊还是一个精通剑道的高手!”
客栈坐在二楼隐秘角落的年轻男子,闻言眼前一亮,楠楠自语,“天衍百脉之主,剑道高手,但愿不要让我失望了。”
一口剑似是感应到主人的心情,剑身微微一颤,发出轻微的剑鸣。
放下些许碎银,那男子起身离开了,一声剑鸣很轻微,但引起了沉默的刀者默如渊的注意,别惜楼察觉关心道“小默,怎么了?”
“无事,一个不错的剑者。”默如渊淡然道。
“嗯,是吗?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天衍百脉了。”别惜楼挥扇优雅冷清道。
正在洛长渊回天衍百脉之时,平阳县一间阴暗的密室中,几道幽幽青蓝色烛火亮起,飘忽不定,添了几分诡谲阴森。
“四弟,洛长渊,该死!”一声粗犷的声音回荡密室,魁梧的大汉,浑身煞气,寒森的杀意嗡嗡作响。
“行了,二哥,吴岩死了是事实,再发火也没用,人死不能复生,收起你那副兄弟情深的虚伪嘴脸,让人恶心。”一声阴恻恻尖锐的声音淡漠,一个身着儒衫打扮的文人,丝丝寒意让密室温度降了几分。
“哼,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那一掌没杀死洛长渊,吴岩怎么会死在洛长渊手上。”
“我也不知道吴岩那么废,连一个半残的洛长渊都打不过,或许是天衍百脉有什么宝物让他之实力精进了。”
“不管如何,杀了吴岩就得付出代价。”魁梧的男子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还有几日,等大哥出关再说,让蛟龙寨的人动手。”文士心中已有算计。
“有必要那麻烦吗?让我动手,保证解决洛长渊。”大汉满不在乎,言语不屑,似是不把洛长渊放在眼里。
“呵,洛长渊身边多了两个人,貌似是先天,让蛟龙寨的人试探一番,并不大碍。”文士轻笑道,都那么多年了,身子长了不少,就没长脑子。
蛟龙寨是他们四人在暗中建立,最近发展得过于迅速,已经不听话,正好拿来试探天衍百脉,不管哪方胜对他们都有利,若是拼个两败俱伤更好。
“三弟,就听你之言。”大汉似是想到了什么点头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