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只觉得浑身乏力,等他完全醒来发现枕边人早已消失不见了,他并不吃惊,他起身捡起扔了一地的衣物,他瞥见桌上的杯盘狼藉不由的窃笑了,他有多时不像这般疯狂了,又有多久日晒三杆才起床。
到了白日相思苑静悄悄的,院内空无一人与夜间的相思苑天差地别,葛大穿戴整齐也安静的离开了。
十九见葛大也不归宿,心想他定是去那里鬼混去了。
“你呀,这样胡乱厮混正常人家谁还愿意把女儿交给你?”葛大刚回住处就被十九教训。
“什么正常不正常我不是有十二个姨太了吗?人在这世间走一遭不潇潇洒洒的快活一番枉为人!”葛大摇着他的扇子说道。
“我说的是你娶妻,你老是这般到处风流我怎么给你指婚?谁又愿意嫁你!”十九越说越气,到头来要让他做这坏人么。
“娶妻?谁都无所谓,不过啊十九这个娶妻前提是一定不能比我的十二个姨太差哦!”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别最后逍遥不了几天再把自己身子搭进去。”十九看样子是劝不动,便不想理会了。
他葛大娶就去自己喜欢的,既然不让自己挑还不如不娶,都是利益结合还不如他的十二个姨太来的称心实意。
“不要总说我也算是你哥,你的事小心些那女子十之八九是看上你银子了。”
被葛大说千千踏是看上他的钱财,他心中顿时不喜,他反问道:“你那有资格说我,你的十二个姨太那个不是看上你的权财?再说千千踏她多么单纯的女孩子是你的那些姨太太比不了的,她又怎么会想那么多,她从来都过问我的家事,都是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不问你才可疑!好心提心你,你花光了自己的盘缠可别惦记我的。”说完葛大就摇着扇子溜走了。
葛大再一次见到卷丹是在相思苑的竞争大会上,她从他身旁经过时,她并没有理会他,不知道是没瞧见他还是无视了他,只见她同一位男子拉扯着很是亲密。
“玉竹,你好久没来看我了。”卷丹抱怨道。
卷丹又道:“不过玉竹你也真会挑日子,今天可是有热闹看了。”
玉竹问道:“什么热闹?”
“花魁挂衣很是壮观的,走我带你去瞧瞧!”卷丹拉着玉竹的胳膊。
“挂衣?买衣服吗?”玉竹疑惑道,心想那又有什么好看的。
卷丹笑着说道:“玉竹你瞧瞧就会懂了。”
客厅挤满了人只有靠近舞台的雅座人还松散些但也基本坐满了人,舞台上铺张开来的鲜红地毯很是显眼,卷丹跟玉竹好不容易在楼梯间挤出一个位置,看热闹的实在太多如果桌子上允许站人的话,恐怕也没有一丝缝隙了吧。
“这人也太多了吧!就为看衣服?还是说衣服是花魁穿过的?这……男人……癖好也太?”玉竹还是难以相信眼前的状况。
卷丹被玉竹的话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玉竹道:“你又笑我,还不告诉我原因!”
“好了,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玉竹微微倾身听卷丹道来原因,她不由感叹道:“这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争的到底是什么,意义又何在?”
“意义何在?意义是那些疯狂的人定义的,或许是为了那一抹鲜红沾沾自喜吧,不过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你看那边坐着的那几位了吗?”卷丹向玉竹指指守着舞台较近的几张桌子。
玉竹不由的感叹道:“这位花魁也够倒霉的,那几个肥头油面的真是……”
“真是不可言喻!”
“哈哈哈!”俩人相视而笑。
“不过卷丹是怎么知道一定是前面那几位呢?”玉竹问道。
“坐前面的很有钱呗!越靠后的约穷,想我们这样子的。”卷丹笑着自侃道。
玉竹左右看看自己身处的位置实在是不怎么好,她俩硬生生的被挤到了栏杆上连转身的缝隙都没有了。
在人海原处的葛大,他来时并不知道会是这番景象没有提前买座位的他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了。场上的激动人心的喊场热烈的竞争,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台上花魁身上。唯独葛大却看向远处的楼梯间,他越看越气,卷丹同玉竹说说笑笑得的样子他全部尽收眼底,她的那种笑容不媚不刻意是自然而然笑的,准确的说是给他的笑是不一样的,更让他不能容忍的是她们靠的很近很近几乎是身子靠着身子的极其暧昧,莫名的占有欲促使他做个荒唐的决定。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五千两!”
老鸨兴奋高喊道:“孙公子好阔气!孙公子五千两一次!五千两第二次!……”
“五千五百……两!”那人咬咬牙说道。
花魁眼亮了一下,心想你可要坚持下去啊!喊五千两的那个人实在是太丑了,这个人虽然丑了点但比那个肥头大耳的好多了。
那个孙公子好像很是冷静,他并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花魁他是志在必得。他淡淡道:“七千两!”
老鸨低身询问道:“这位公子还要不要再往上加?”
“我……唉!”那人低头放弃了。
“七千两一次,七千两次!再没有人加靡芜可就是孙公子的了!”老鸨大声喊到,她是希望往上加的,卷丹那年可是加到一万五千两的,只加到这儿她有些不甘心。
“八千两!”突然又有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