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间的危机感，在万杰内心迅速扩散，就像是前方有着无穷无尽的冷风骤然来袭，将他带入无尽的深渊。

“幂奈，姬轩辕，居然给予了你能够杀死我的命令吗？”

“是姬轩辕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万杰望着眼前充能的炮火，眼中闪过了一丝寒意。

他没想到，一个几千年前，认可了自己为元首身份的AI，居然敢用主炮对准自己。

对方...已经获得了杀死自己的许可了吗？

是谁给的，叛乱的机械政体，还是姬轩辕？

灵能者的确可以改变现实的规则，但那也是需要自身灵能作为驱动的，改变规则的力量并非无中生有。

根据能量守恒，如果对方使用同等的能量，那么自身也要消耗同等的能量。

所以对于灵能者来说，能量武器是他们的弱点。

而现在，望着正对面贴脸的蓄能炮孔。

万杰毫不怀疑，这一击可以直接将他蒸发！

“既然你们已经做到了这一步...”

生死危机之间，万杰站起身，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他的眼底闪烁着淡淡的冷光，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无比可怕的变化。

嘭嘭嘭——！

在这一刻，星环内部的一些舱室里，竟是爆出了一朵朵血雾！

幽暗的光芒像是繁星一般在各个角落闪烁。

众多之前被万杰强行签订了契约的灵能者们，在这一刻身体骤然炸开。

不管是徐雪，亦或者是李依阁，又或者是那些被万杰契约了的死士。

在背叛了帝国之后，已经没有留下他们的必要了。

他们，全部在这场清算中，化作了供给万杰灵能的养料。

一丝丝一缕缕的灵能像是溪流汇聚成江河一般，朝着万杰滚滚汇聚而来。

少年能感觉到，自身的灵能正在缓慢而又坚定的变强，并且是以十分骇人的速度，快速拔高。

他站起身，幽暗光泽就像是一片漆黑的浪潮一般，在周边层层将自己包裹。

一道黑色的旋涡，犹如太阳一般，在星环之中冉冉升起，化作了一个庞大的光球。

这是第一次，他如此大规模的对对方进行清算。

如果此刻万杰从远处看现在的自己，必然可以发现。

自己现在的身形，就宛若一个小号的灵能实体一般。

令人望而生畏。

“这就是...清算。”

站在黑球的中心，万杰呼吸略微急促。

在他的手掌，一团浑浊，黯淡，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一般的光团，正在不断地滚动。

他能够感受到一股可怕的能量，正在其中酝酿。

那些被清算的人，在清算回馈自己之后，原本他们身上的灵能是1，但是在回馈的同时，却变成了1.2，甚至是1.5。

除此之外，还有着一股极端复杂的负面情绪，正在不断地侵蚀着自己的意识。

耳畔仿佛有着无数的低语，以及悲切的惨叫。

“怪不得，虚境的那些神明们，最终会将这些东西丢出去。”

万杰深吸一口气。

或许，这就是灵能实体的雏形。

一股愤怒、不甘、疯狂的情绪，正在自己的心头不断地上演，就像是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大脑正在热血上头一般。

这些东西的怨念极强，不断侵蚀着自身意识。

现在万杰感觉自己还能抵御，但是时间久了，真的恐怕会陷入疯狂。

但好在，他们对自己同样抱有极端的恐惧，自己现在还能操控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