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衣服上沾染了血迹,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布料上有血,像是被人从衣服上撕下来包扎伤口的,沈倾应该受伤了。”
听到沈倾受伤,谨二有点热担心。
他和沈倾的性格都比较跳脱,两个人算得上是臭味相投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他和沈倾在一起的时候最是舒心,多多少少也生出了几分兄弟情义。
这会儿沈倾出事儿,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沈倾应该是受伤了。”
季英拿着那块带血的布条,“不过从现场来看,她应该是逃走了。而且从周围的的痕迹来看,沈倾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那还有谁?
跟着三爷的就那么几个人。后来谨二和季英都被季宴礼派去忙活了,谨二性子跳脱自己去玩了。
最后季宴礼身边就只剩了沈倾一个人。沈倾得人际圈子简单,又是第一次来渡江这边,认识的除了龙门吊的弟兄基本上没有别人。
沈倾跟谁一起,其结果不言而喻。
现在断定沈倾受了伤,那季宴礼的情况又能好到哪里?
一瞬间,众人的心都跟着提心吊胆起来。谨一沉着脸,带了人去外面找人。
外面海风兮兮,吹的人透心凉。
沈倾后背一片湿濡,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沈倾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后背疼的一抽一抽的难受。
轮渡那边的灯光亮了起来,这会儿也不是一摸黑。
季宴礼不停的在说话,试图转移沈倾的注意力,然而沈倾这会儿就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听。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季宴礼,今日会有这么多的话要说。
沈倾脑袋晕,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只感觉他温柔的嗓音在耳边萦绕,像是催眠一样,让人听着就想睡觉。
时间滴滴答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倾忽然道,“现在,大概快十二点了吧。”
只要过了十二点,就算是新的一天了。季宴礼重伤这一劫,就算是彻彻底底的过了。
沈倾晕的很厉害,不过她还是在乎季宴礼的安危。
季宴礼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时间。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季宴礼语气一顿,“沈倾,你听我的,先别睡觉。季英他们马上就来,等他们过来,我给你找全城最好的医生,不会让你留疤。”
沈倾有些想笑。
疼都疼死了,还在乎什么留不留疤?
沈倾不知道是不是烧迷糊了,突然伸出手戳了戳季宴礼的胸口,“你的胸口硬,怪不得,我的鼻子会流血。”
沈倾说话的声音特别轻,戳人的力道也跟给人挠痒一样。
季宴礼耐着性子认真听她讲,担忧之际又有些哭笑不得,“那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不是我有意碰你的。”
沈倾说的是她不小心撞到季宴礼流鼻血的那一次。
其实他的手臂也在流血,然而他却若无其事的同她说笑,就怕她忽然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