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耒也是十分认同:“女公子所虑,正是在下所想。靠天吃饭,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当然,若真有那天资出众的,资助一二也未尝不可。”沈盈夏补充道。
“关于夫子的待遇,由我沈盈夏承担。就照一般夫子的聘银给可好?”
孙耒赶忙谢过:“女公子开私学,本就是造福我们孙家村,耒虽才疏学浅,但也知道这些道理。月银,耒只愿接受一半!”
“既然如此,另一半便用来给孩童们加一顿餐食吧!不知先生是否有新妇?”
孙耒有些害羞地挠挠头:“新妇名唤’雪娘’。”
“雪娘平日可忙?”沈盈夏看孙耒明事理,不愿接受月银,便想再拉拔一把。
“唉,耒念书多年,家中俱是雪娘操持。雪娘性子温和,从不埋怨我。耒心知,这些年实在是对不住她!”孙耒倒也不隐瞒。
“那便让她来学堂帮你吧,洒扫做饭,照顾孩童,可有不少活儿呢!也不让雪娘白干,月钱按庄上女使的份额给。干得好,亦有赏银。”
家中供着读书人,新妇必然要承担起原本夫君要承担的责任。这样的家庭,一不注意,就是鸡飞狗跳。
看二人感情融洽,又想起孙耒裤脚那针脚细密的补丁,想必雪娘定是个脾性极好、手脚勤快的。
而她请的夫子,在学识上可以不那么出众,人品却一定要好。
“关于学堂,这方面得辛苦夫子同孙翁商量,选个合适的院落即可。”
“喏。”孙耒应答。
“关于束脩,夫子可有什么想法?”
孙耒沉思片刻,才说:“孙家村虽不至于贫困,但若是要银子,怕是不会有人家将孩童送来。”
“我也是这个意思。而且办私学的初衷也不是挣钱。”沈盈夏点点头。
一分钱不收,他们便不会珍惜念书的机会,关于束脩如何订,确实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