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惩治新妇这类阴私事,都是应该找个偏僻的屋子,暗暗处置。君姑却不然,当着满院子的仆妇的面,便处置了起来。
“柳氏,你可知罪?”君姑的面相本就威严,脸型偏方,颧骨突出,现在板着脸,更显得严厉。
“不知玉儿犯了什么错,君姑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于我!”柳玉儿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连装都不装了。
她瞥见缩在一旁的灵珊,刚想站起来去扯,后面的仆妇一脚踹在她的膝窝,让她再度跪了下来。她一个眼刀甩到后面,嘴上虽没说什么,眼神却极其骇人。
“君姑莫不是听信了婢女的一面之词?她事儿没办好,我惩治一番有何过错?她的身契可是在我手里,就算是发卖,也是随我心意,不是吗?”
见君姑没有说话,柳玉儿的气势愈盛。
灵珊眼见自己又要落到柳玉儿手中,心知若不破釜沉舟,自己这条小命怕是都难保了,便硬着头皮跪在君姑面前:“灵珊还有事要报!望女君允准!”
刘媪见此,却是眼神一暗,伸手拉了拉灵珊,想制止她。
灵珊明白了刘媪的意思,却还是跟着女君进了内屋。她将柳玉儿问王二爷借钱,王二爷要求赵君然将他的舞女送进宫里的事儿说了个清楚。
君姑听完大怒:“这贱蹄子竟然还把君然牵扯进去了?那舞娘的身份底细,你们可清楚?要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
君姑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却根本不等灵珊回答,显然根本就不关心答案。她出身世家,嫁到赵家本就是低嫁,对于过去权利争斗、世家因小事而覆灭的案例了熟于心。
虽未调查过,但是直觉告诉她,那个舞娘不是个简单的,赵家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许是灵珊的信息太过震撼,君姑竟忘了跪在院子里的柳玉儿。柳玉儿许是命不该绝,不大会儿,刘媪便进来说:“公子归家,正往这边来呢!”
君姑捏紧了拳头,看向灵珊。灵珊脸上虽然脏污了些,但底子很好,是个可人的。
“灵珊,你可想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