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间,有股淡淡的甜香弥漫开来。沈盈夏觉得香味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闻到过。
“不知,檀,公子为何而来?”沈盈夏终还是没能好意思将“檀郎”这两个字说出口。因为“檀郎”是女娘用来称呼自己心爱之人的。
“檀郎虽挂了牌,但至今从未委身于人。”他说得坦荡。
沈盈夏却有些慌:“啊,这样啊!”
“今日遥遥一见,四目相对,檀郎便知,女公子便是檀郎等的那个人。带我走!”
沈盈夏转头看江年年,求助的神情不能再明显了。江年年装模作样地用帕子捂住嘴,眼神在沈盈夏和檀郎之间飘来转去,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思表现得一清二楚。
沈盈夏见指望不上江年年,叹了口气:“这,我怕是不太方便。”
“女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檀郎不卑不亢,即便被拒绝依然保持着平稳的语调。
锦鲤娃娃已经告诉过她,檀郎的真身是只玉面玄狐,但是好是坏,暂时还判断不出来。她不免有些担忧自身安危。
锦鲤娃娃适时说道:“无妨,你不是带着万年龟甲嘛!”
沈盈夏攥了下袖袋,感受到了龟甲的圆润坚实,这才稍稍放心了些。起身同檀郎往外走。
跟在檀郎身后,他衣袍带起的柔风迎面而来。那股甜香更浓郁了,沈盈夏觉得方才的酒劲儿又上来了,自己有些醉,意识迷迷糊糊的,双腿像是不受控似的,跟着檀郎往无人处走。
行至无人的雅间,照亮屋子的只有皎洁的月光。推拉门“嘎啦啦”地被合上的瞬间,那道紫色突然出现在沈盈夏的背后。
他双手环住此时已有些站不住的沈盈夏,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嗅了一口,满足地喟叹出声:“啊……多么香甜的气韵!”
沈盈夏想挣扎,但四肢无力,根本动弹不得!锦鲤娃娃!你不是说没危险吗?这是怎么回事?
锦鲤娃娃小声叨叨:劫色,也不属于万年龟甲的服务范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