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周玉凤叩见陛下！”

浓郁的花香、暗淡的烛光、食物的芬芳、淡淡的酒香。

“你们都退下！”

蓝星上原是个处，此时朱由检难免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陛下，臣妾备了些酒菜，不如…”

“啊！”一声娇媚的妇人叫声。

“朕饿了，但酒菜填不饱朕！”

“玉凤，更衣吧！”

红烛摇曳，琴瑟合鸣！

…

在外面墙角守着的两名侍女，窃窃私语。

“娘娘今天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叫我们？”

“夏雨姐姐，羞死个人了。”

小红用手遮面道。

“小红，你发现没？陛下今天与往日不同。”

“哪不同？”

“你瞧刚才那光景，陛下眼里冒着绿光，像极了草原上的狼！”

“夏雨姐姐，你敢在背后抵毁今上。让娘娘知道了，还不打你板子？”

“娘娘待我们就像娘亲一般，怎舍得责罚我们。”

“你听说没，今天宫里皆传，太祖托梦给今上，中和殿外银子都堆成了山！”

“我们明天也去中和殿看热闹去。你说陛下有钱了，会不会重新选秀？”

“浪蹄子小红，你居然想当娘娘？”

“夏雨姐姐，才没有了。”

娇羞的少女嗔道。

………………………………

清晨。

大队擐甲挥戈的勇卫营士兵，护送着中间数十辆马车缓缓驶出大明门。

马车甚是沉重，走过以后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车轱辘印。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由八匹骏马驾驭的明黄色的龙辇，车身镶嵌着金银玉器，宝石珍珠。

跪着的百姓关注的目光大都在中间长长的马车上，车队慢慢远去，不见了踪影。

“马车里，都是现银？”

“当然，我听说太祖洪武皇帝托梦给今上。今上昨天连抄十位贪官的家，得银五千万！这不？给城外京营发饷去了。”

“啧啧啧…做官真有钱！”

“你听说没，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你不要命了，这里这么多人！”

“吃他娘，穿她娘，吃穿不够有闯王。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一条大汉在一旁高声说道：“闯王从不找穷人要钱粮。”

之前小声议论的几个百姓被他吓了一跳，匆匆地散了。

……………………

“臣李国桢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董琦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贺珍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李邦华，按朕的法子，先去选兵。”

“微臣领旨！”

朱由检开门见山的问：“襄城伯，京营实有兵丁多少？”

“启禀陛下，京营实有兵丁共计伍万零叁佰贰拾伍人，陛下，微臣……”

李国桢又跪了下去。

缺额并不是在自己任上落下的。

至于假冒？五万人的缺，你从哪叫人？这么大的动静，瞒得过谁？

更何况京营的情况，陛下会不知？董琦、贺珍这两个副将，最近升了官还频频奉旨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