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张煌言拜见太子殿下。”
“学生张煌言拜见各位教谕。”
…
礼堂里,总办、太子、教谕,居然与学生般一样带着纸笔坐在后排。
接下来要上演的呼之欲出!
“苍水兄,这是?”一铁塔大汉刚进礼堂,见了这阵仗低着头匆匆地坐在张煌言身旁。“怎么连总办大人也坐在后面?”
“焦琏,你入学的三科均排第一,怎么在这反胆小了?坐直些,陛下马上到了。”张煌言提醒道。
“苍水兄,俺就是怕见礼。”焦涟咧开嘴笑道:“什么?连皇上也会来?苍水兄,等会我怎么行礼?你可得教我!”
“焦涟,呆会你跟着我做即可。”
旁边一清冷的中年人说道:“山野村夫,也敢来京师?”
焦栋黑着脸道:“李成栋,你狗日的辽东虏中走回出身,也敢看不起爷爷我?”
“手下败将,还敢逞能?!”
李成栋冷冷说道。
“你……”
忽然,传来一火者高呼,“皇上驾到!”
礼堂里所有人马上站了起来。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朱由检笑道:“在学堂,你们都是朕的学生,往后就不要行跪礼了。”
张煌言心中一喜,难怪总办等都不敢以受业师、座师自居,自谦为蒙师。
敢情,我等同学都成了天子门生!
张煌言只听皇亲陛下道。
“朕今天讲讲何为指挥?”
“指挥是一门艺术!”
“何谓艺术?《卖油翁》中,其酌油沥之自钱孔入,而钱不湿。这也是艺术!他会的是倒油的艺术,而你们在这学的,是指挥人打仗的艺术。”
“打仗的艺术可分两种,帅才与将才。”
“朕今天只谈帅才,现我大明之敌有二,一为闯逆,二为建奴。”
“闯逆为流民,吃他娘、穿他娘、闯王来了不纳粮使其坐大。但其不足为惧。朕也不会因闯逆、张逆而以爵位相封。”
张惶言心中惕然。
指挥是门艺术?!
好像很有道理。
闯逆的口号,皇帝毫不避讳地当众说出。
闯贼拥兵百万为何不足惧?
杀了闯逆能封王的话,明军士气不会更高吗?
只听朱由检说道:“闯逆无军饷之累,日给米三合,驱流民为前驱,以消耗我明军。粮不断则流民源源不断,最后将精锐老营投入战场,往往一锤定音!”
前者其四处乱窜,朝廷各州府沦为其流动粮仓。闯贼只需保得老营不灭,朝廷难为!
然闯逆现已于西安谮越称之伪顺,设官守土且四处攻略。其众高达百万,日费军粮约十万石。
现我大明已无任何州府能供其就粮。无论其动与否,战也罢,百万大军根本无以为继!
朕用一句话总结之:不纳粮,吃什么?”
“而我大明心腹之患在伪清!”
“何也?”
“尔等毕业考试时,这就是考题!”
突然,王承恩匆匆忙忙的跑上前去。
“陛下,大事不好!……”
后面的张煌言未听清,只听见皇帝道。
“传旨,立刻开大朝会!”
“传旨,军事学堂的学生均可参加朝会!”
“传旨,建奴大举来犯,京城从即日起军事管制!”
艹!
今天才崇祯十七年三月一日,
李闯没来?
建奴先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