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张煌言，何谓孤军不可守？”

朝议上，朱由检只是想为推行保甲制、配给制扫清障碍。

至于兵事调动？

勇卫营、虎贲营早已出城。

张煌言跪下奏道：“陛下，若孤军守城，鞑子可四面合围、从容布置。另遣偏师掠粮以相持，驱大明子民以填河。则我大明既便守住了京师，也只是惨胜。”

“依你看，当如何应对？”朱由检问道。

“学生以为，应另遣一军以攻其运粮队伍，并威胁其回辽的退路。”

李建泰一旁冷言道：“我京营之兵只有八万，建奴拥兵二十万。陛下，兵宜聚不宜分。只要京师不失，管他是大胜，亦或惨胜！”

朱由检摇了摇头，“李爱卿，大明子民万倍于建奴，国力亦如是。为何屡战屡败？成就了建奴满万不可敌的神话！”

“只因文臣多不知兵，其中犹以袁崇焕为甚。而汝方才之言，与袁崇焕皮岛之事同也。”李建泰脸上一红，往后退去。

朱由检站起来道：“张煌言，朕以为你所献之策很有见地，你可提前毕业了。”

“但汝所言攻敌粮队还不够，尚需清野。朕己派一员勇将去办这差使，但恐其谋略不足，不知进退。”

张煌言问：“陛下，学生愿往！敢问陛下，如何清野？”

朱由检道：“清野者，即斩断鞑虏就地筹粮之路。有两条尤为利害。其一：从山海关至京城，断不可让一粒粮食北运，所有的货物许南不许北。其二：若建奴掳掠，你需及时转移百姓，藏粮于山地荒野。”

“愿为陛下效命！”

突然，内阁辅臣、户部尚书倪元璐上前奏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若京师以北断了粮道，则我山海关内十三万关宁军亦无粮可食，军心大乱则后果难料！”

“倪爱卿！”朱由检道：“吴三桂前番抗旨不遵，对朕阴奉阳违。此次朕仍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但他若仍不拔营，平西伯即为汉奸，朕要他有何用？”

“传旨，内厂派人监视吴府，从吴襄至陈圆圆，严加看管。吴府不可有一人出城。”

“传旨，保甲制、配给制即日起施行。凡勋贵、边将府邸，无须留一名壮丁，全部上墙守城。”

“传旨，封张煌言为勇卫营游击，专办清野的一切事宜，锦衣卫辽东千户全力协助。”

“王承恩，龙牙可以出发了。”

…

大明皇家军事学堂内，焦琏看着张煌言带着几名锦衣卫匆匆的收拾了行囊，就要出门，问道。

“苍水兄，伱这是去哪？”

张煌言拱手道：“陛下交待学生办差。”

焦琏急道：“我也想去打鞑子，苍水兄不若带上我！”

“陛下言，我所献之策，证明我可毕业领军了。”

张煌言道：“告辞！”

焦琏做声不得，回头见李成栋也在收拾行李。

“你也毕业了？”焦琏奇怪的问道。

“此次机遇千载难逢，建功立业正在此时。”李成栋言道：“兴平伯命将官还营，我自得回去打仗。”

“那虎子兄带上我？”

“瑞庭兄，伱在学堂好生念书。我此次能回营，还是兴平伯向范总办求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