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吗……”
“我的人跟着去了……大概率只是普通的临时起意抢劫……”
“……勃朗宁还带着消音器……是普通黑人能拿到的吗……”
“……警局在查……先把人抓起来……”
“……抓了多少……”
“那片黑人社区里沾违禁品的不管有没有联系……一共17个……”
“能重判吗……”
“……难……要看林先生施压的力度……”
“……好吧……”
迷迷糊糊地醒来,不过眼皮明显没那么重了,略微感应身上的各种器官,似乎都是完好的,后脑也没有了昏迷前的刺痛。
看到这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简约的室内装饰,林康苦笑一声。
看来是又回到圣托马斯医院了,两天之内能进来同一个医院两次,好像也蛮倒霉的。
这间特护病房有接近100平米的大小,除了林康躺的这张宽敞的病床,房间里茶几、电视、衣柜等家里卧室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阳台窗户的窗帘只被拉上了半边,窗外洒进来暗沉的夜色,今晚月亮好像被遮住了,只有三三两两的灯火挂在周边的建筑间。
病房前面还有一间类似客厅的隔间,是留给家属或陪护休息的,此时有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隐隐约约从轻掩的房门中传来。
女声在对话中主要在问,林康听得出来,那是他母亲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很陌生,既不是林康父亲的,也应该不是哪个林康认识的长辈。
看向墙上的电子挂历,日期显示的是8月30日,时间是11点12分,已经是第二天半夜了,自己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手上没有吊针之类的东西,林康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起来。
昨天塔可钟里他和汤姆面对的情形,可以说是包括梦里的记忆中他干过最冒险的事。
看似一切发生得极为迅速,汤姆和林康两人的行动也颇为果断默契。
但只有他们自己明白,这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是有多么凶险。
整个过程并没有留给店内任何一人冷静思考的时间,等所有人回过神,就出现了最后的结果。
包括汤姆和林康自己,也根本没有料到事情会那样发展。
林康看得出来,汤姆在针织帽黑人举枪走近前,虽然心里愤怒无比,但其实并没有想好要如何反抗。
或许是在那声如雷的怒吼镇住了所有人后,他仅仅只是不小心瞟到了那团没吃完的肉酱卷饼,在怒火的激发下就随手丢了出去。
于是就有了这看上去无比精妙的“肉酱迷眼”起手式。
林康算是两世为人的灵魂让他头脑勉强保持着清醒。
在见到汤姆站起身怒吼时,他就明白接下来必定会产生冲突,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马上理清思路,没有一点犹豫,趁着两个黑人的注意力都被汤姆吸引,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911。
不理会手机里警察的问询,关上声音后把手机摆上了桌面,让店内混乱的响动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