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视线受阻,五十米之外的地方就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nb;&nb;&nb;&nb;丁一两人一人一把伞,默默站在九都路溪山半谷一座阴暗破败的别墅之外。
&nb;&nb;&nb;&nb;“所以还是让我加班工作来的?”张落羽语气平静,“我到现在连办公室都没去过就连续加班,什么时候给我涨工资。”
&nb;&nb;&nb;&nb;“顺便一说,雨水把我裤腿跟鞋子都沁的透透的,我特么袜子都湿透了。”
&nb;&nb;&nb;&nb;“咱们加班执勤是这样的呀。”丁一赔着笑脸,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然后掏出打火机点了半天都没点着。
&nb;&nb;&nb;&nb;他拿下烟看了看,已经被风雨湿透了。
&nb;&nb;&nb;&nb;撇撇嘴,他握住香烟用大拇指摁断,然后随手丢在地上。
&nb;&nb;&nb;&nb;断成两截的香烟顺着积水流进下水道口打着旋的漩涡里,很快消失不见。
&nb;&nb;&nb;&nb;“这次是跟咱们那次一样的封闭空间,之前新接手这些别墅的房地产公司打电话报警,说他们一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失踪了。
&nb;&nb;&nb;&nb;这边的派出所派了俩民警出警,结果都失踪在这别墅区了,最后一次能联系上他俩的时候,他俩说的是下一处探查地点就在这别墅里。”
&nb;&nb;&nb;&nb;丁一咂咂嘴,嘴里不叼着烟他总觉得少点儿什么:“因为之前组织上安排各地基层都学习过了,所以他们当时也没其他作死行为,直接就把这案子往上提交了。”
&nb;&nb;&nb;&nb;他耸耸肩:“这不,咱俩就来了。”
&nb;&nb;&nb;&nb;“日了狗了!真是不拿新员工当人看!”张落羽抱怨一句,掏出手机看了看,尔后把屏幕在身上擦了擦弄掉水迹之后揣进兜里。
&nb;&nb;&nb;&nb;“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如果明天早上五点我还没出来,记得带人来给我收尸。”张落羽走到别墅前的遮棚下,收起雨伞放在地上,尔后从腰后抽出开光消防斧,一jio踹开别墅大门走了进去,在他进去之后,大门轰然关闭。
&nb;&nb;&nb;&nb;“我去前面探探路。”
&nb;&nb;&nb;&nb;............
&nb;&nb;&nb;&nb;顾晓小双手紧捂口鼻,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出。
&nb;&nb;&nb;&nb;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吱呀”的关门声,那怪物缓缓朝楼下走去。
&nb;&nb;&nb;&nb;“呼......”顾晓小轻舒一口气。
&nb;&nb;&nb;&nb;尔后她轻轻推开衣柜大门,匍匐着朝屋门爬去。
&nb;&nb;&nb;&nb;之所以不再等一会儿,是因为怕那怪物折返回来或是提前到了那边的别墅守株待兔。
&nb;&nb;&nb;&nb;现在她需要的正是时间!
&nb;&nb;&nb;&nb;她趴在地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
&nb;&nb;&nb;&nb;外面的声音被嘈杂的雨声遮盖,几乎什么也听不到。
&nb;&nb;&nb;&nb;她小心拉开一道门缝朝外打量。
&nb;&nb;&nb;&nb;门外空无一物。
&nb;&nb;&nb;&nb;她就这么趴着打开屋门。
&nb;&nb;&nb;&nb;吱呀一声,顾晓小面色惨白。
&nb;&nb;&nb;&nb;这门的声音太大了!
&nb;&nb;&nb;&nb;不过幸好,大雨以及是不是响起的闷雷声音应该能遮盖住开门的声音。
&nb;&nb;&nb;&nb;她也不起身,就这么爬着朝走廊尽头的电梯匍匐前进。
&nb;&nb;&nb;&nb;半分钟后,她爬到电梯口。
&nb;&nb;&nb;&nb;顾晓小舒了口气,电梯门是开着的。
&nb;&nb;&nb;&nb;她爬进去的瞬间,一道闪电劈落,照亮了整个走廊。
&nb;&nb;&nb;&nb;顾晓小心中一惊,猛然回头!
&nb;&nb;&nb;&nb;只见那拿着滴血斧头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自己身后,正歪头打量着自己,仿佛在想该从哪里开始下手!
&nb;&nb;&nb;&nb;不过幸好,电梯已经到了地下室。
&nb;&nb;&nb;&nb;她跳进电梯里,尔后走进地下室,顺着楼梯边的通道朝隔壁别墅走去。
&nb;&nb;&nb;&nb;十分钟后,顾晓小来到相邻别墅的地下室内。
&nb;&nb;&nb;&nb;她侧耳听了听,那怪物似乎没有追过来。
&nb;&nb;&nb;&nb;她小心翼翼地朝楼上走去。
&nb;&nb;&nb;&nb;待绕过转角上到大厅的时候,那怪物依旧没有追来。
&nb;&nb;&nb;&nb;她心头一松,推开了连接客厅的屋门。
&nb;&nb;&nb;&nb;“!!!”
&nb;&nb;&nb;&nb;映入顾晓小眼帘的是两具死状异常凄惨的尸体。
&nb;&nb;&nb;&nb;其中一具穿着被血液浸透的神色工作服......似乎这工作服原本应该是橙色的。她此刻正靠坐在沙发上,颈骨已经完全断裂,稍有些皮肉连接着的脑袋面朝下垂荡在沙发后面,张大的嘴中满是干涸的深色血液,舌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扯断消失不见了。
&nb;&nb;&nb;&nb;另外一具表情惊恐扭曲且穿着制服的尸体正仰躺在客厅地面上,他的胸腔到腹部的位置被开了个大豁口,里面空荡荡一片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