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一个连男朋友都没找过的女孩子说出这种话实在太难为她了。
明白了,原来她是怕自己下地尿尿影响到伤口,所以将自己妇女专用的洗屁屁木盆都捐献出来了。
杨劲突然感觉眼睛有点湿热。
长得比王红梅好看的女人碰过太多,收过的礼物没一件不比小木盆值钱,但总觉得前世碰过的所有女人,收到的所有礼物都比不上王红梅和她送来的小木盆。
心意、心意,人家送的都是意,而王红梅送的却是心。
杨劲很想对她说句:“用不着,我其实早就好了。”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谢谢你!”
“我走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弄。”
“别的不用,再摘把野韭菜回来就行了,晚上我们吃香韭炒蛋。”
王红梅瞪圆眼睛看着杨劲,嘴巴嚅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发出声。
真可怜,为吃个鸟蛋不但将腿摔断了,连脑子都摔坏了。
王红梅一咬牙,扭头就走。
“等等,回来!”
“又怎么啦?”
“你为什么不戴眼镜了?你又是近视又是散光的,不戴眼镜摔倒了好换我伺候你啊?”
“扑哧”
看到杨劲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王红梅忍不住笑出声来,从裤兜里掏出眼镜,用衣角擦了擦又戴了上去。
“头发也没必要梳得那么整齐,搅乱一下,对了,那带子好像也松了,再系紧点。”
真是不害臊,怎么专盯着人家那地方看,连带子松了个扣都看得清清楚楚。
王红梅狠狠地瞪了杨劲两眼,但还是乖乖地照他所说的去做了。
别不能怪杨劲小心眼。
没办法,大队的老光棍太多,而且还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大色狼存在。
如果王红梅不是一直用那副遮住半张脸的近视眼镜和束胸带伪装自己,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别有用心的某位生米煮成熟饭了。
做男人还是自私点好。
该干活了。
看到再没人上门了,杨劲麻溜地又钻进了空间。
看到各家各户无人看管的大母鸡一点不避人地在他脚前啄食,杨劲心痒痒的,一把抓住一只芦花大母鸡。
这只鸡至少喂了两年了,足有三斤重,如果杀了这只鸡吃,自己和王红梅的营养成分会迅速提升一个档次。
杨劲在老母鸡的羽毛上抚摸了半天,还是松手放了出去。
我是能吃上一顿好的,但可能人家一家人连买盐的钱都没地方得了。
对了,鱼塘都是公家的,而且没人知道数量,要不抓鱼去?
游泳是很好的运动方式,杨劲的游泳技术非常好,不论蛙泳、蝶泳、仰泳啥的都不输于人,别说鱼塘,哪怕是大江大河里救个人都是小菜一碟。
然并卵,这种游泳技术对抓鱼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在鱼塘里“扑通”半天,连只小虾米都没抓到。
怎么没有一家有个渔网?
大队鱼塘的鱼,一年都干一次,要渔网何用?放了水直接下鱼塘抓就是。
钓鱼?
那是不可能的。
杨劲可是健身教练,让他花时间去钓美女可以,闲得蛋疼坐在塘边上等鱼上钩,有这时间他宁愿去做200个卧推、500个深蹲再加上60分钟的健身操。
实在不行那不如爬山去。
山上也没什么好东西,只要能掏得到的鸟窝都被掏尽了,野兔、野鸡也不是没有,但没有一种是他能徒手捕获的。
辛苦了一下午,只在田边的水坑里抓到了几条小泥鳅,在山上挖了几棵小板栗树。
这种山上的树苗是没人关注的,杨劲将树苗全种到了分给他们知青的自留地里,将泥鳅扔进了自己屋前的污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