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原名孔未,为兄孔末,是义父所取,私改名姓,是大不敬,为死者讳。”孔末开口道。
“孔末,你休要提义父,当年你我孤儿,乞讨为生,义父作为上一代衍圣公,待你我恩重如山,收你我为义子,赐姓孔,你在孔府,我在岳麓书院学习,十八岁我回孔府,本该为江山社稷出力,尽书生职责。大唐分裂,你却亲手杀害义父,屠戮孔家满门三百余口,篡位衍圣公,引领衣冠南渡,丧尽天良,灭绝人性,弑杀你百次也不足惜!”
整个圣城响起孔唯亭的声音,人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惊讶之色溢于言表,原来当年孔家南迁还要此等秘闻,衍圣公孔末杀了上一代衍圣公?这
“为兄顺承天命,以天意行事,为何不安心?”孔末并未惊慌,也无恼怒,而是平静的望着孔唯亭:“义父逆天而行,为兄虽然手刃义父,但是内心痛苦不已,杀害孔家上下更是情非得已,并非我原本意愿。但是你知道为兄所作,是对义父好,对孔家有利的一件事情,当年义父和大唐皇帝所谋划的,可是以天下百姓为筹码的必败之事,为兄所做才是对的,贤弟,这点你能否认?”
孔唯亭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悲伤,孔末所言是真,义父和大唐皇帝的铤而走险是一件必败的谋划,这也是他多年未曾解开的心结,不敢面对义父的独生子女孔婉婷的真实原因,唯唯诺诺之中,十年已过,感情在时光中被拖累的体无完肤,而他自己的内心也早已支离破碎。
“贤弟,当年你我穷苦,流落街头,天寒地冻,衣不附体,那时为兄不过五岁,你刚刚三岁,走路还不稳,义父收留你我,教你我写字,如此大恩大德,为兄怎能忘却?为兄依旧记得义父首先教你我的便是修身齐家平天下,要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可是义父自己却和大唐皇帝一同走火入魔,弃天下百姓不顾,要与天争,寻一条死路!义父一意孤行,走了岔道,我孔末却不能听之任之,义父之死,我罪责难恕,但是义父的宏愿,未完成事情,我孔末一肩承担,虽九死而犹不悔,虽万人吾往矣。”
孔唯亭的眼神黯淡下去。
“贤弟,你再看如今的南梁之内,囊宇清明,处处安乐,人人可,这不是义父当年所希望的吗?”孔末伸开手臂,衣袖鼓动,肩头微动,有对上一代衍圣公的惋惜,也有对今日南梁蒸蒸日上场景的自豪:“贤弟,你知道为兄所说句句是真,绝无半句夸张之语,如今你我相见,自是应该并肩而行。为兄对婉婷有意,但知晓你和婉婷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这些年来也未曾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只希望你和她能有一日再相见,续上前缘,和为兄并肩而战,为天下谋福祉。到了那时,为兄便是真正的死而无憾,打心底高兴了。”
孔唯亭低垂着眼帘,眼神之中有痛苦纠结的神情。
孔末伸出一只手,示意孔唯亭向前,两人一同并肩开创盛世:“大行不顾细谨,大义不辞小让,为兄取得是大行大义,贤弟应该知道轻重。”
“不对,孔末你说的不对。”孔唯亭神采奕奕:“我那学生曾经说过,大义是用小义堆砌而来,不顾细谨不能称大行,不辞小让不能称大义。”
“北魏少年天子的无稽之言。”孔末眯了眯眼睛,“他一皇宫内的傀儡帝王,哪里知道民间疾苦?!哪里知道世态艰辛?!北魏必亡,是人为正义的大趋势,也是天意必然。”
“或许你说的对,但是那又能怎样?!”孔唯亭脸上带笑,一身轻松,双脚猛然发力,身体前冲,脚下一步一莲花,直冲圣人书院而去。
书院高手心中一惊,齐齐祭出绝招,但在成形定势之前,孔唯亭的身影已过,刹那出现在孔末身前,双手成拳,结结实实砸在衍圣公的胸口之上。
轰隆一声巨响,两人衣衫四散,气息撕扯,周围地面寸寸龟裂,如蛛网盘沿,纵横交错。
“内息、招式、精神,此刻贤弟皆是当世巅峰,何苦来哉。”孔末轻声说道,有惋惜。
孔唯亭笑了笑,未答话,神华内敛,气态绝俗。
体内气息急剧流转,在外的气势暴涨,衣衫飘荡,猎猎作响,再出拳,力达千斤,砸在孔末身上。
孔末身体暴退,如流星坠落,没入圣人书院。
形意气息,精力神运,无一不是当世最强。
他只身一人来此,只为见一个人,说一句话,道一句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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