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低头望了一眼胸口,摇摇头:“没有。”
“切!”男子一声起哄,摆摆手:“那有没有金枪刺喉?”
李元昊咽了咽口水,摸了摸喉咙,继续摇摇头:“也没有。”
“蒙眼飞刀总该有了吧?不会只有舞刀吧?”男子再次问道:“若是蒙眼飞刀都没有,那今天的铜板我可是不给。”
李元昊瞪了一眼青年,还忒乖乖的回答:“只有舞刀。”
“什么都没有,散了散了!”男子再次起哄,呼啦啦走了一大批人。
李元昊捧着缺口大瓷碗,样子无辜极了,向着所剩无几的几个人讨要了一番,只落下零零星星几个铜板,伸到孔飞鲤面前,李元昊说了一句“谢谢”,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孔飞鲤哦了一声,忙向怀里掏银子,平日都是织染管银子,他掏来掏去,只掏出了三颗铜板,丢进李元昊得瓷碗内,叮铃三声响,李元昊又走向下一个顾客。
“飞鲤,飞鲤”一声呼喊响起,牛福贵端着两碗豆腐脑走来:“这是你和织染的早饭,正想着给你送去,曾不巧在这遇到了,给你,我先去忙了。”
孔飞鲤眼圈突然红了起来,他和织染流离多年,不是没有寻过当年孔家的旁系,但是他们都害怕被牵连,纷纷将两人拒之门外,更有甚者,主动揭发两人,不曾想在这小镇内,他却得到了来之不易的信任。
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回到小铺,织染已经起床,孔飞鲤一扫心中情绪,从后面抱住了织染,一阵腻歪,然后两人坐在弄堂内,围着小桌吃饱早饭,有说有笑度过了一上午。
中午出门,李元昊依旧在挥舞着双刀,不过身前已经没有什么人看了,只剩下几个孩童拍着通红的手掌,不断给李元昊鼓气加油。
李元昊也没好意思伸着大瓷碗给几个孩子要铜板,几个孩子却缠着李元昊,要认她做师傅,生长在岳麓书院之下,一群见惯了人的孩童,没想着好好,却总想着和李元昊学两手,然后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去过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潇洒日子。
一日之间,李元昊不知不觉之间便带坏了一群孩童。
大瓷碗内,只有七颗铜板,其中三颗是孔飞鲤给的,三颗是自己早上奖赏给自己的,满打满算只挣了一颗铜板,也不知道七颗铜板能不能像演义中描述的那般,可以召唤出神龙?
抬头看到孔飞鲤和织染走出小铺子,李元昊跑上前去,摸着下巴,围着织染转了几圈,上下打量了几次,还用鼻子闻了闻,语气有些不定的说道:“织染,你似乎和昨天不一样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织染突然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