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河伯在此!”
“吾乃春水河河伯春江清,何人唤我家大人?扰其清修,该当何罪?”
一出场,就问罪。
赵钱李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善,这小小的河伯,权力不大,架子不小嘛。
赵钱李忍着脾气,拱手施礼,面子上客气地说道:
“本官赵钱李,见过春河伯。”
“有何事?本河伯与你南街山素无交情,话不投缘半句多,若无事,本河伯尚有他事,回府修行去了。”
春江清转身就要走,南街山和春水河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最近春水河暴涨,春江清也没办法。
身为河伯,春江清只能奉命行事,河神传来的旨意,说涨水,那就涨,说退潮,那就退,没得商量的。
春江清说完,不理会赵钱李,南街山山神而已,这半年来,都像韭菜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哪有自家大人坐得稳,不值得攀交。
赵钱李心头震怒。
仙官最忌讳目中无人。
而春江清不止没将赵钱李当一回事,还想走?
赵钱李沉着黑脸,故意拿话激春江清,指了指漫起的春水河,说道:
“春河伯,本官且问你,你务必如实道来,为何春水河暴涨,侵食我南街山之地?”
春江清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语气不耐烦,说道:
“赵大人,河水有涨有落,今儿春水河涨了,你来质问本河伯,明日河水退了,你岂不是得打上门,前来找本河伯的麻烦?”
春江清看赵钱李气呼呼,面色不愉,春江清才不惧赵钱李呢,吃定赵钱李不敢动手。
否则,不用河神大人的号令,他春江清,春水河河伯就能将河水搅得兴风作浪,再高三尺,将南街山掏个底朝空。
“放肆,本官乃大宁仙官,岂容你一介春水河河伯嘲讽、折辱?还不速速上前请罪?”
赵钱李一脸愠色,催动山神官印漂浮于前,向春江清祭去,不过这却是虚晃一招,故意引诱春江清先出手。
春江清大惊,他见过仙官的官印,自家河神大人当初出手收降春江清,用的正是河神官印,知道这官印乃威力强悍的法器,若是不慎被砸中,一身修为少说得去了一半。
仓促之间,春江清拼命将仙力输出,牵动春水河的河水,结阵化成一面水墙,向赵钱李等人推去。
等水墙上了河岸,春江清没发现官印与水墙的碰撞,心中暗道:
“糟了,中计了。”
春水河河神有交代,只给涨水,不得伤人,且大宁朝有律令在上,仙官之间,不管品级,不得以下犯上。
春江清这一出手,看似自保,然则犯了仙官的规矩。
有理也说不清了。
“哼!春水河伯,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袭杀朝堂仙官?本官以南街山山神之名,现对你就地诛杀,受死吧!”
赵钱李还不太了解山神官印,刚才官印一出,很快就被赵钱李收回,而是取出了日月竹和狐眉罩。
狮子搏兔,当赴全力。
赵钱李没小看春江清这河伯,论实力,谁知这河伯有没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