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啥也不干,全是托词,一个“拖”字诀,万事大吉。
真等赵钱李腾出手来,处理落土的事情,估计河道都桑田沧海了,他古水河河伯,搞不好变成了田伯了。
后来,古知月学聪明了,不说事情了,学会说处理方案,有时还得同时弄出三五个方案,让自家大人来选,虽说这些方案都显得有点脑残,但效果卓著。
尤其是有时候,河神大人看了古知月的提议,恨不得将古知月当场掐死,最后亲自出手,搞定了。
河神大人唯一搞不定的事,是绿水珠的碎裂。
这不,人都没了。
不对,是外出了。
“大人,您贵人多事,令大人伤神分心,乃古某之过。大人,古某有一个不成熟的提议,或可暂解河岸泥土掉落之患,不知当说,不当说?”
古知月小心翼翼,试探地问赵钱李,古知月一直紧盯着赵钱李的脸色,但有愠色,古知月也就不说了。
言多必失,祸从口出!
若赵钱李恼怒,痛骂古知月管得太宽了,小小的古水河河伯也敢来染指南街山内的事,纵是指着古知月的鼻梁骨骂一顿,古知月都认了。
龟妖,头颅柔软无骨,有鼻孔出气,就够了,要鼻梁骨干嘛......遇事缩一缩,又苟又谨慎,稳得很。
赵钱李一听,面色一喜,眼前这河伯,比自家的土地伯公都要上进。
回去得叫任申子三天两头,跑来古水河洗洗人参根须,跟古知月学学,不求有这老龟妖的一半聪慧,偶尔帮赵钱李出出二招,馊主意都行。
“古大人,但请直言!本官与古大人,皆是为大宁做事,为属地施策,在其位,谋其职,只要能帮得了古水河和南街山,没什么不可。”
赵钱李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趁对方河神大人没在,挖挖墙角,取出一二块灵石,收买了古知月,让古知月跳槽,来南街山帮他。
在山顶上,开一池泉眼或一方古井,聘请古知月当幕后军师,岂不美滋滋?
古知月看着赵钱李没动怒,脸上的皱纹一松,说是不成熟的提议,但古知月内心已经准备了三个“不成熟”,毕竟这南街山的泥土掉落,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
“大人,河水减少的事情,有我家河神大人操持,不日可解,而这河岸泥土滑落,其实亦不算是大事。既然有掉落,那么挖回去放回岸边,就行了。”
古知月想过,将掉落入河内的泥土,挖到古水河两边,当作筑高河堤。
但古知月不敢,万一南街山的仙官是个护短的,南街山掉下来的泥土到了哪儿,都是南街山的。
尤其是得知春水河河伯春江清惨死,死在赵钱李的手上,古知月就更加不敢招惹赵钱李了,
“大人,古某家中,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孙,整天游手好闲,不如唤来挖泥固岸,绝不少大人的一把泥土,有我龟族在,哪怕是在岸边叠起龟墙,也一定确保泥土不再滑落,为大人分忧,如此可好?”
古知月说完,伸手在背后的龟壳拍了拍,古水河面顿时浮起了无数的乌龟,有的乌龟大如磨盘,有的乌龟仅有巴掌大小。
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赵钱李人麻了。
这叫几个?
赵钱李一想到东侧河岸,全部趴上乌龟,黑不溜秋,变成养龟场,一下子脸色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