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眨眼之间五年过去了。
元和二十五年,皇历2000年,农历八月初十,白露!又是一年秋季到来,林苑中树林了层层金黄,枫叶染了道道的红晕,远观之下,整个林苑如同一幅色彩绚丽的水彩画卷,再加远处隐隐约约的太液池的粼粼波光,整个景色美不胜收,使人仿佛身处画中。
刘钰站在林苑铜雀台的阁楼中,望着澄静如洗的天空的几缕白云和遥遥飞过的大雁,不由的吟诵了一句诗文:“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侍女们都在身后不远处静静的侍立着,没有一个为刘钰一个幼儿能吟诗而感到惊奇,仿佛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如今刘钰到来这个世界已有五年,而他本人也长成一个五岁的幼儿,但是无论是天子、皇后,还是百官、侍卫,都不只将刘钰当做一个五岁幼儿看待。因为随着刘钰的成长,当初那张卷轴对他的灵魂的强化越来越显得强大,再加他本身是保留记忆完整的转世投胎,所以大汉联邦的高层都知道了当今天子的嫡长子是一个“三月能言,六月可走,八月成诵,一岁即可书”的天才!得益于那过目不忘的天赋和前世的记忆,如今的刘钰不仅熟记众多的经史子义,还拥有相当于一世高等学历的教育水平,这使的天子刘宏为刘钰特地准备的各学科的师傅、侍讲、侍读皆是惊为天人,更被一些老夫子惊叹为生而知之的圣人。而且刘钰那沉稳的性格也使的面对他的人感觉不像是面对一个五岁的幼儿。
就在这时,连接铜雀台的阁道传来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已经成为自己的贴身女官,曾经那个叫明玉的小萝莉,哦不对,如今的她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前低声说道:“殿下,天子和皇后召见!”
听到这句话的刘钰微微一愣,随即就开口说道:“那就随孤前往未央宫觐见父皇母后。”
明玉躬身一礼,道:“是,殿下!”
随后刘钰下了铜雀台,坐朱禁城内的电动汽车驶向未央宫。
穿过层层宫墙,绕过座座宫殿,就在刘钰几乎迷失方向感的时候,电动车终于到达了未央宫,刚一下车,几名前来迎接的宦官就满脸微笑的将他引领到椒房殿前。而此时,天子刘宏与皇后王文婉已经等候多时!
所以,一见到刘钰,刘宏就笑着说道:“皇儿适才在何处,怎会现在才至?”
刘钰也笑着回道:“儿臣适才未在寝宫白虎殿,而是前往林苑铜雀台赏景,离的有些远了,怠慢之事还请父皇恕罪。”
王皇后闻言也笑着插嘴道:“陛下勿再逗弄钰儿了,您刚才不都已是知晓了吗?还是说正事吧。”
于是,刘宏收敛起脸笑意,对他正容道:“想必钰儿已是知道,我大汉皇位传到今日已是第八十八代,朕之前的几代天子如已故的皇和太皇都是一脉单传。等到了朕这代更是年至四旬尚无子嗣,幸而天不绝我刘氏,钰儿你终于诞生,可朕与你母后都是逐渐年事已高,今后恐是再无子嗣,如此钰儿你就是唯一的皇子,而且皇儿天生聪慧,更是生而知之者,如此实是天佑我大汉!故,朕决意正是立皇儿为太子,确定储君之位,避免节外生枝,徒惹是非,皇后也是此意,特提前通知皇儿。”
听到此话,刘钰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虽说他这五年来他就在等着这一天,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一想到他即将背负起的沉重责任,他反而有些惶恐不安起来。
“父皇,这,是不是有些早了,您正值壮年,自当福寿绵绵,何必如此早考虑此事,此事日后再议亦不晚矣。”
看出了刘钰心中的不安,王皇后一脸温柔的接口道:“钰儿勿用推辞,你父皇的身体因二十余年国事操劳已经大不如前,是故,你更应该担当太子之职,为你父皇分忧。”
此刻,刘钰在惶恐之余,更是有一些兴奋。因为经过他这五年的认知了解,这个世界的大汉联邦虽然是世界第一个确立了君主立宪体制,但是正因为君主立宪的时间太早,没有足够的民众基础,导致皇权仍然十分强大,类似于个世界的普鲁士宪政体制,丞相为百官之首,礼绝诸僚,但丞相不是由资政院(即议院、贵族院)和奉议会(即下议院、平民院)选举产生的,丞相及其所领导的内阁诸大臣也不对资政院和奉议会负责,而是由天子任命,直接对天子负责,议会只有对丞相及其内阁的整体弹劾权,和每年度的预算通过权。
而且大汉联邦的军事权利则是由太尉所领的枢密院和大将军所领衔的总章参事府(简称总参!)来掌握。太尉和大将军更是由天子直接任命,议会甚至连弹劾权也没有!
枢密院掌天下兵马事,负责整个大汉联邦全部军队的日常管理和和将领升迁调任,相当于国防部;总章参事府则是负责军队战事的作训拉练、调动指挥,贯彻执行天子的命令、指示,搜集和提供情报,拟定和组织实施战略战役计划和动员计划,指挥并部署协调各军种、军区、战区及各种武装组织的作战行动,以求谋取战争的胜利。以此可以看出大汉的天子仍然掌握着联邦的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