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一穿着钉刺夹克的青年迎面而来。

后者微笑着让开他，而后叼着烟走进古玩店，左右环顾……最后直接坐在了柜台上。

得亏是店里没人。

这自来熟且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看就是找麻烦来的！

姜生皱眉回忆片刻。

开口道。

“陈四，我记得欠你们老大的债，还有一个月才还吧。”

前身那种赌徒在绝望前，当然也经历过，拆东墙补西墙的过程。

两百万是欠正规公司的，还有四十万，是一群混混的债。

两者的催款方式也有明显区别。

“当然，当然……但总要收点利息的嘛。”

名为陈四的青年，用鞋后跟轻踢着柜台，全然不在乎在洁白柜面上留下的污渍，又吐了口烟雾轻笑着。

“毕竟看你这两天生意不错。”

姜生没作声，转了五百过去。

无论是奉命来敲打，还是背着老大捞外快……寻常店家对付这种又黏糊糊的口香糖，花钱消灾是最直接的办法。

“还不够酒钱。”

陈四不知足，摆出无奈表情：“小爷我都是喝土星茅台的。”

姜生又转了五百。

直到他眼神冷下来。

陈四才嬉笑着跳下柜台，说声不用送而后出了门。

刚出门几步，陈四便打起电话。

“别不等我嗷！我有钱了，马上来，今天指定给你们裤衩都赢完！”

他回头看了眼姜氏古玩店，贪婪地猛吸了口烟，随后便迫不及待地朝打牌地点赶去。

姜生在店内搞完卫生。

等到中午，也没其他客人来。

吃过午饭。

关店，打车去了一家金店，回来时已买齐了材料。

谨慎起见，姜生把门窗都关拢了，打开灯，抱着那枚金属球开始加工。

“先把金粉熔软。”

考虑到手艺不精，他多花两千买了额外5g金粉，即使这样，两个小时后捣鼓完时也只是堪堪够用。

擦了擦汗，生出些许成就感。

鉴定完成的金边鎏青珠，通体墨绿色。表面是深浅不一的浅绿弧线，被朵朵金色花瓣串联在一起。

由于饱经年岁洗礼。

修复完后，比刚诞生时要黯淡许多……但仍有种艺术品般的精巧之美。

这是个无人机……而他恰好有电池。

姜生取来锈铜立方，略一摸索便按压到表面某个凸起，随即有一股麻绳般的紧束铜线，从立方中探出。

将其与青珠连接在一起。

大约三分钟后。

那股铜线便自动收回，立方表面的光也黯淡些许。

青珠则无声漂浮起来。

“这就是锈湖文明的无人机？”

姜生受知识潜移默化，对这个文明也逐渐有了不小的兴趣。

按照人类现行规则，文明根据能量利用水平，分为卫星、行星、巨星、小恒星四个级别。

非常简单易懂。

人类停滞在巨星级，九大外星文明则均是卫星级，仅作为博物馆藏品而存在。

锈湖文明的特色，是每名公民都拥有的大量机械傀儡，生活、劳作、战斗……皆可见这些傀儡的身影。

“操控傀儡，或是等身战甲，应该是我最合适的切入方向？”

不过这时代已经有外骨骼战甲了，他能带来什么新变化，还是取决于抽卡的手气。

姜生默默想着，给自己也配了个铜石挂坠。

这青珠，在运作时似乎与铜石相呼应，颇为神奇。

把玩了会放回商品展示架上。

这次所做仅是修复，成果并不算惊世骇俗，不到十万块的价格也不起眼，遇到合适买家当然可以出售！

姜生也不着急。

铜质卡片刷新率太低，贴合锈铜科技画风的更少。

一夜无事。

次日，售出两枚铜石。

那陈四又来逛了一圈，清楚不能助长其贪婪的姜生，没掏一分钱，作势要报警才将其赶走。

是夜。

他做了个奇怪的梦。

漆黑一片中。

周围事物清晰映入眼帘，陈设与自家店铺分毫不差。

“什么情况？”

姜生有点儿懵。

自身视角仿佛受到了某种束缚，只能进行小范围的移动。

忽然，轻微的响动传来。

是店门的位置。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玻璃门外停留，片刻后，竟是撬开锁蹑手蹑脚钻进了店里！

周围的一切是如此真实，以至于姜生错愕片刻后，心中生出某种荒唐猜测。

这难道，是店内实时发生的事？

那自己这位置……

“难道我接入了昨天修复完的，古董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