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不同,在我们日向族内部,分为宗家和分家。”
“每一代宗家的继承者只能有一个。如果宗家在同一代中同时有多名后代,那么只有一名后代能够继承宗家之位,其他的全部都只能是分家。”
“分家之人要在宗家长子年满三岁时,在额头刻上咒印“笼中鸟”,也就是我头顶上的这个符印。”
“笼中鸟是用于封印白眼能力的咒印。这个咒印的效果,是在受术者被摘除双眼或死亡时彻底破坏受术者的眼球与大脑。”
“同时,宗家还可以通过这一咒印控制和破坏分家成员的脑神经,只要分家之人敢有丝毫的异心,那么宗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通过笼中鸟将其杀死。”
“这,就是我头顶笼中鸟咒印的由来。”
宁次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讲述着自己额头上笼中鸟咒印的来历,只是,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颤抖,在讲到这个时,情绪更是难免有一些激动。
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这个玩意儿可是牢牢拴住他命运的东西。他就如咒印的名字一样,只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有翅膀而不能飞,从生下来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无法收获自由。
佐助默默听完关于日向一族的这个秘辛,他自言自语道:“奴隶时代...”
日向一族这种看似效率的宗家与分家联系,说白了就只是奴隶时代的一种缩影。
在这样的家族里,除了宗家,其他分家之人都是可以被牺牲的牛马。
它们就如蚁群之中的工蚁,是天生干活的奴隶。雄蚁们忙着和蚁后交配,然后尽情享用工蚁拼死拼活从外面搬来的食物,工蚁们只能羡慕的看着,转头再次爬出洞穴,去外面那个危险的世界继续寻找食物。
人类将蚂蚁社群的这种分工模式称之为高效率。
呵...可笑的高效率。
不过是永远在原地踏步,不思进取的种族思路罢了。
蚂蚁终究是蠢笨的,能够通过这一方式繁衍至今,也算是它们种族的智慧,可人不一样。
日向一族这样的家族模式,守成有余,创新不足,佐助并不认为,像这样的“奴隶时代”可以永远不被世界所抛弃。
并且他也明白了,为何日向家势力如此之大,却就是没有一个惊才艳艳之辈得以出世的原因。
因为笼中鸟的缘故,分家之人想要努力的这种积极性就大幅降低。
而享受着既有红利的宗家,就算有心变强,就那么几个人,能创新个啥?
无怪于他们顶着一双超高配的白眼,却还在停滞不前的打近战。
这么牛逼的视力,远程打击,空中偷袭,绕视野战斗,怎么不行?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一双眼。
“我猜你对于自己的命运一定很愤怒。”佐助说。
宁次默然片刻,道:“不,一开始,我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为什么?”佐助感到有些不解。
宁次回答道:“因为生在这样的家族,从小耳濡目染,我是很难对这种事感觉到奇怪的。而且...我并不讨厌自己所要守护的宗家对象。”
“她是我的堂妹,说起来...你和她在同一个班,应该不至于不认识。”
“雏田?!”佐助低呼。
他这才意识到,雏田的额头上的确没有类似于宁次这样的咒印,原来那个看起来有些自卑内向的女孩,居然是宗家的。
宁次点了点头,“正是她。”
“虽然不太喜欢我的大伯,也就是如今的日向家主日向日足,可从见到雏田大小姐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自真心的想要守护她。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无关于宗家分家,就算我是宗家,她是分家,我想...我还是会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她。”
“所以,守护宗家之人这一条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
“至于宗家会控制我的脑神经,如果你知道雏田大小姐为人的话,那么也应该会明白,她就算有这样的权限,也必定不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