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呢?
之前,他为了吕家,为了太子,做了那么多事,虽然让太子知道了他的忠心,但太子也反感他的行为。
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可如果,朱四郎成了世人公认,家喻户晓的贤王,危机到太子爷地位时。
他还会一如现在,顾念手足之情?
朱皇帝在两个儿子中,又会如何抉择呢?
对于太子和朱皇帝到时候的抉择,他很好奇也很期待。
或许,到时候,就是他吕本报仇雪耻之时!
总之,他们兄弟间感情不是很好嘛,那就破坏掉!
之前,他就是忽略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做了那么多,最终却不讨好。
“李百室……”
吕本踱步来到窗边,站在窗口,怔怔出神。
这个人,越是接触,越是了解,就越能发现,此人诡变多端。
若是能把这个人,拉入吕家的阵营。
是不是,某些不敢奢望的东西,也可以试……
啪!
吕本突然猛地自抽耳光,火辣辣的刺痛,让人瞬间清醒,“不能急,不能昏了头,没有足够的先天优势,就只能忍,深深藏起来忍着,等待机会,没有机会,那就抓住已有的荣华富贵……”
……
数日后。
路上。
大黄慢悠悠走着,大板车吱呀作响声更加严重了。
朱橚被吵得实在看不进去,把书放下,一咕噜起身,“四哥,女婿见泰山,有什么讲究吗?你当初见徐叔时,什么心情,你跟我讲讲,我有点紧张。”
朱雄英忍不住笑了。
朱橚没好气笑道:“雄英,你一个小毛孩笑什么!”
说着,把朱雄英抱在怀中,捂住嘴,眼巴巴看着朱棣。
朱棣扭头,好笑看着朱橚,“这我可没经验,咱们家和我泰山家的关隙峄毓斯Υс也知道,订婚当天,那么多人,乱糟糟的,也没什么感觉,后来,你四嫂是自己去土桥村找我的……”
“四哥,你别说了!”朱橚竖起大拇指,没好气道:“我听出一股浓浓的炫耀!”
谁不想娶妻,娶个四嫂那样的。
那种情况,四哥自己都底气不足,人家四嫂直接自己把自己嫁出去,跑去土桥村和四哥过农民日子。
当然,事实证明,四嫂的眼光很好。
现如今,整个金陵城达官显贵,虽然酸溜溜说些风凉话。
可那是嫉妒四嫂的眼光。
谁都知道,就凭人家四嫂当时,自己跑去土桥村。
这辈子,四哥都会把四嫂捧在手心的。
那些女人,能不羡慕?
“四哥,我泰山冯胜,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想到了离开前一夜。
父皇单独把他叫到御书房。
还把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都遣退了。
除了叮嘱,让他做对不起四哥的那些不地道事。
谈的另外一件事,就是去了辽东如何如何。
比如父皇叫他去了辽东后,不要端着皇子的架子,民间女婿怎么对待泰山,就怎么对待冯胜。
这摆明了就是丢出儿子,安抚笼络冯胜。
可他不知道,民间女婿怎么对待泰山啊!
这不是坑儿子嘛!
他没坑过父皇,父皇倒好,反过来坑他?
“四哥,父皇到底为什么要安抚冯胜?”朱橚凑到朱棣面前,压低声,鬼鬼祟祟询问。
朱棣伸手推开朱橚的脑袋,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你去了辽东后,总之就把自己当做一个晚辈就成,不卑不亢,有礼有节,有孝道就行了。”
老头子和武勋之间那点龌龊。
说实话,他们这些儿子、女婿夹在中间最难受。
未来会更难受。
当然,他要好很多,他泰山不争不抢,老头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事了,宁愿在魏国公府待着,也不去朝堂凑热闹。
老头子还是比较放心的。
老五他们可就不同了。
见朱橚出神,朱棣转头,一边赶车,一边随意询问:“成婚后,就要离开金陵去封地了吧?”
“嗯!”朱橚回神,点点头,“和二哥、三哥一样,先去凤阳老家种地,训练属于我的藩王亲卫,然后就去封地,估计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得离京了。”
“你喜欢研究医术和植物,到了封地后,可以好好在这方面下点功夫,对待你岳父,尽到女婿的孝道就行了,大人们的事情、朝堂的事情,不要理,不要掺和。”
朱橚怔怔看着朱棣。
朱棣察觉到了,没有再说话。
老五很聪明,只是经历少,有时候做事考虑不周全,就好比笑话雄英之事。
提醒了一次,一路上再也没犯过。
对冯胜,他也只能点到为止。
未来的朝堂风高浪急。
待在局外最安全。
他和妙云一直想着,尽尽孝道,在局外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好像谁都不想让他安生。
吕本一直上蹿下跳叽叽歪歪。
老头子不放他。
姚广孝这秃驴,还把他当成了一颗棋子。
……
金陵城。
最让人恐惧的北镇抚司衙门。
蒋瓛官房内。
蒋瓛看完飞鸽传讯的内容,猛地起身:“备马,我要进宫!”
‘朱四郎,泄露太孙行踪,你终于犯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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