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世界看到一个已经死了几十年的人！

鼻息上的热感能感知到，分明是个活人。

“现实与虚妄交替，鉴证真相的存在……”

他看着老门童的背影，又默默戴上了摩诃灵戒。

周围又一次暗淡下来，而距离他不远处的那个老门童，赫然变成了那只长着狗头的巨大怪物，怪物察觉到了他，一个转身，便要扑来，余家翼立即摘掉了戒指。

一切再次亮起，那位老门童正回头看他，冲他露出微笑。

是这样么？这个老门童山姆，在现实世界是人，在虚妄世界是怪物，亦或他此时就是在虚妄中，那头怪物才是真实的。

虚妄……现实的对立面，即为虚妄。

“如果是这样，国强、一鸣和小洛看似死了，但其实还活着，说起来有点绕，但就像老门童山姆，明明传说他已经死了六十多年，现在却活得好好的。”余家翼思维发散，将自己的分析说给简依依听。

但简依依有点不明就里，不想打断他的思绪，只好附和地点点头。

老门童山姆推着行李车走到了电梯口，按下按钮。

余家翼赶紧拉上了依依，快步跟过去。

眼前这个山姆极可能是关联两个世界，联结生死的关键，也许跟着他能找到真实世界里还活着的陆国强、陈一鸣和小洛三人。

“May I help you？”

老门童露出和蔼的笑容，再次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余家翼摇摇头，仔细打量老门童的脸，红润、饱满，几乎没什么皱纹，只是金发略白，是一张标准的白人老人的面孔。

他看了一眼老门童胸前的工作名牌，果然写着“Sam Macaulay……”正是山姆，考利！

电梯门打开，山姆礼貌询问着余家翼，要去哪一层。

余家翼拉着简依依先进电梯，按下一楼，等山姆推着车进来，他对山姆问道：“Where is my friend！”

山姆没有回答，继续保持着微笑，又按下了关门的按钮。

眼看电梯门即将关上，顶上的电灯突然啪地一下熄灭。

余光中余家翼只看到一团黑影朝自己撞来，下意识松开了简依依的手，伸手往前挡。

“大力……唔……”

耳边简依依的惊呼声瞬间低沉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