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然右眼瞳中的深渊符号才重新亮起。

更像是一种深渊权柄，二者皆可通用。

“说的好像你做了什么。”沈然冷声道。

“马上了。”

黑袍“沈然”反问，“毕竟，接下来领地内的各种事宜。不是我来做，难道是你？”

沈然稍作安静了一小会儿。

突然间还是问道，

“你是我之前使用深渊技，遗留下来的所形成的？”

在时刻界，松月奈的娘家时，自己使用了一项逆天级别的深渊技。

近乎于从平行世界拉来了几个“自己”。

战力暴涨的同时，自己的灵魂在当时却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黑袍“沈然”背着双手，沿着台阶步行向下。

那棵古树洒落下一片朦胧的光晕。

“说的有点小了。”

黑袍“沈然”背对着还站在教堂大门处的沈然，“并且是否有点太冷血了？”

唰！

前方忽然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黑碑。

黑袍“沈然”欣赏着，

然后右上角出现一束光照，那束光斜射黑碑上。

地面出现一片阴影区域。

下一秒，阴影中居然出现了第三个“沈然”。

“你看。”

黑袍“沈然”说着。

光源开始绕左移动，

黑碑耸立，纹丝不动。

只是地面的影子随着光源而移动、拉伸。

在第二片不规则的阴影中，第四个“沈然”出现了。

接着又是新的投影，

同一个物体的不同投影，一个个新的“沈然”。

在那棵古树前，越来越多的“沈然”出现，每个都是一样的模样，却又有着说不出来的不同。

几乎是全部的“沈然”，突然与黑袍“沈然”相融合成一体。

“很简单的道理。”

黑袍“沈然”的声音依旧。

只剩下一个“沈然”站立在原地。

那个“沈然”转过身，看向还站在教堂大门处的自己，问，“为何就不能，包容一点，接受我呢？”

沈然居高临下，眼神漠视。

那个“沈然”在原地消失，黑碑也凭空不见。

只剩下黑袍“沈然”嘴角似笑非笑。

“这个领地，有原主人。”沈然忽然说。

“毋庸置疑。”

黑袍“沈然”回道。

“谁？”

“答案似乎藏在这座教堂中。不过，通过这些建筑物的风格似乎也不难判断，与盖亚神国有着一定的联系。一尊比古老更加古老的，盖亚时期的深渊领主？”

闻言，

沈然陷入暂时的沉思。

黑袍“沈然”继续道，“看来我们的老师，献尊是个有着严重悲观主义倾向的学者。

亦或许是洞悉了命运的真谛。

宇宙始终以黑暗而绝望的主旋律贯穿，干万年更迭，一个个世界都只是在将逝的初火下苟延残喘。”

“以疯狂来对抗疯狂...”沈然自语。

“主，请暂停你的那些思考。”

黑袍“沈然”说道，“混沌中有很多淘气的邻居。我们要保证薪火不会熄灭。”

......

沈然看着手掌心中的漆黑裂痕。

裂痕中不是粉红色的血肉，而仿佛是通往虚无地带。

难以形容那种触目惊心之感，仿佛命运被撕开了。

他收拾心情，“你说。”

“我们当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是需要一个深渊魔神胚胎卵。”黑袍“沈然”道。

沈然心中一凛。

深渊魔神胚胎卵，

这玩意儿自己首次知道，还是从同门师弟，阿七那里听说的。

深渊领主们是在混沌中孕育出的意志。

一般生长在深渊菌地的深渊族裔，都是低级的深渊生物，难以承接深渊领主们的所有意志，无法发挥出真正毁灭罗浮的实力。

因此，深渊领主们会创造出深渊魔神胚胎卵，孵化出一具魔神之躯。

“我们的情况很特殊，一旦你在现实世界陨落，我们将无法在混沌中重生。”

黑袍“沈然”道，“相比于你在修炼巴哈莫特的技法，常规的提升实力。孵化一个深渊魔神胚胎卵，如此是面临重大危机时的最佳保障。

并且我们的老师，献尊已经发出了信号，一场‘大雨’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