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定程度上来说,促使徐教授敢去做这些事,上了政治的桌进行这场高风险赌局的底牌就是幽灵蜘蛛侠格温·斯黛西。
“那位小姐呢?”珮珀·波兹有些疑惑地问,“就是那位白色的……呃,穿着紧身衣的……”
雷蒙德看着烟尘有些出神,他早已经过了会为了女孩子孤身冲进枪林弹雨的年龄了,现在他的眉宇间只有浓浓的担心。沉默了几秒后,教授方才语气略有些沉重地答道:“她去救人了。”
小辣椒转过头去看着肆虐的战斗机和时不时从烟尘里飞出来的人体残肢,有些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半晌,女人才压住自己的震惊,用只是略带惊讶地口吻向教授问道:“她……为什么要救那些暴徒?”
雷蒙德想回答这可能是格温的“圣母心发作”,也想解释少女自自己的青梅竹马死后就见不得死亡,但最终还是以沉默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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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斯黛西现在略有点后悔自己一冲动就冲进了2架战斗机的“kill box”当中,只有身处现代战争最综合最集成的杀伤手段之下,才能体会到现代战争究竟意味着什么。
两架F-18已经连续扫射了三轮,即使飞行员控制住了消耗量,机炮子弹也将要见底——但他们可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航母指挥官已经反复向他们确认,这个地区没有任何政府执法力量和军队武装力量,那么在这里汇集武装人员和大口径机枪的,就只能是恐怖分子。
正在进行部署适应性训练的“卡尔·文森”号航母距此不远,另外4架携带SDB小直径炸弹的F/A-18E“超级大黄蜂”战斗机已经在路上——对付这种目标,尚且用不着浪费“战斧”巡航导弹这样昂贵的打击武器。
这个国家从上到下,自2001年以来,对恐怖分子都有一种PTSD式的警惕。
火力间隙之间,蜘蛛小姐向四面八方的路灯杆和椰子树射出蛛丝,在空中悄然编织起一张用于她个人快速机动的巨网——然后她将蛛丝轻栓在纤细的脚腕上,倒吊下去,用双手向地面还在蠕动爬行的枪手射出蛛丝。
尽管“圣母心发作”打算救人,可格温到底也不是不设防的蠢货,她用蛛丝抓起每一个枪手时,都会注意让对方的长枪掉在地上,而且会把对方的双手用蛛丝死死捆住。
盘旋中确认战果的飞行员微微向右推杆,看到在纷纷扬扬落下的烟尘中,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正在其中翩翩起舞,她纤细的双臂上吊着四五个要么被机炮打没了腿、要么打没了胳膊的大汉。
那些肠子吊在外面的格温没敢去用蛛丝抓,根据她有限的外伤处理知识,那样搞可能会真的弄出“肝肠寸断”的效果。
“那是什么,僚机?”长机飞行员把护目罩抬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像是一边跳着芭蕾一边救人一样的格温·斯黛西,紧身衣将少女的人体轮廓勾勒得十分纤细,即使在距离地面一百五十到三百英尺的空中,飞行员也能大致辨认出那是个女性:“她在做什么?”
“不知道,巫师02,我们要进行打击吗?”
“她好像在救人?是敌意目标吗?”
两位飞行员对话间,格温已经将七八个枪手捆好扔到了斯塔克的豪宅里,然后便再次不管不顾地冲进了开阔地带。雷蒙德见状,只是给小辣椒留下一句“你看好托尼”便冲了出去,一个个搜身那些逃过机炮射杀的枪手,顺带给对方做最简单的包扎。
“格温。”他轻声在耳机中说,“你的战衣上的柔性雷达天线阵面侦察到即将赶到的4架战斗机,它们可能携带了炸弹。”
此时少女刚刚将自己从蛛丝上放下来,她走近到一个被机炮打穿了身体的蒙面枪手前,对方已经没有大喊大叫的力气了,只剩下喉咙里大口喘息的“嗬嗬”声。
格温丝毫不顾被炸得血糊糊、黑乎乎的躯体,少女皱着眉头蹲下身来,轻声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那人看到格温,眼睛中透出难以置信,但旋即看向自己的肚子——肚子已经破了,肠子都流了出来,碎肉和鲜血已经将这块草坪染成了红色。
格温忍住呕吐,少女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毫不顾忌地用拈起对方掉在草坪上的肠子,左手略微挑起对方的伤口,试图重新把肠子塞回去。
没一会儿,格温就发现自己把自己弄得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