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业义正严词地说完,推车便走。
傻柱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王建业说的话……
还挺有道理。
自己是不该对棒梗太过溺爱。
毕竟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严厉管教,应该从小时抓起。
防患于未然嘛。
棒梗作恶事,秦姐两行泪。
自己可见不得秦淮茹受委屈,
尤其是她眼泪巴巴地掉,自己都要心疼死了。
想到这里,
傻柱对王建业吓唬棒梗这件事情,
非但不生气,反而挺感激。
“王建业,真是个好人呐。”
……
四合院的大门口,有道缓坡。
王建业推车进大门的时候,一只手把着车把,另一只手拉着大杠。
往上一提,他就进了四合院大门。
这是座三进的院子。
能在京城拥有这样规模,原主肯定是达官贵人。
解放之后,这院子就收为公有。
做安置工人使用。
十多年来,这院里陆陆续续地住了有二十户人家。
按平均一家有三口人计算,保守估计,这院里起码住了六十多人。
院子原本挺宽敞的,但是住下这么些人,就显得很拥挤了。
谁家两口子吵架了,谁家做的啥饭,谁家孩子又闯啥祸了。
邻居都清楚得很。
王建业推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两个野鸭子。
这一幕,
顿时吸引了聚一块吹牛打屁的老爷们儿,
和做好了饭,出来喊孩子回家吃饭的老娘们儿。
“嚯,建业,你搁哪儿弄得这两只野鸭子啊。”
“建业真有本事,能弄来两只鸭子。”
“啧啧,他们家这两天有肉吃喽。”
“……”
这里面,就属闫阜贵就最积极。
他那双眼镜后面的小母狗眼睛,紧盯着车把上鲜活的,
还在扑腾着的野鸭子。
“建业啊,哪儿弄得这是?”
他羡慕不已,若是自己能有一个那该多好啊。
“三大爷,这是我下乡采购的时候遇过河滩,在那上面抓的,
那时候这对小夫妻正在交配,我悄悄的过去,趁着它俩没反应过来就被我给抓住了。”
王建业说完,哈哈一笑。
洋洋得意。
好像事实,真的如他所说。
听了王建业的解释,众人接连长吁短叹,羡慕的不得了。
这年头一般的老百姓,肚里都缺油水。
一个月,能吃到一两回肉就不错了。
更多的还是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尝尝肉是啥味儿。
而现在,王建业拿回了两只野鸭子。
这可是肉啊。
并且这俩个头都不小,看上去都在三斤往上,
足够一家五口人,吃个两三顿了。
闫阜贵这时眼前一亮,赶忙问:“你能说说具体是在哪儿抓的吗?”
其他人听到闫阜贵这么问,也来了兴趣。
万一他们也能抓到,不就能给家里添道有油水的菜了吗?
“苏叶公社到郑庄公社的路上,有一片河滩,我在那上面抓的。”
王建业话锋一转,“不过您各位就别想了,我是运气好,才在那地儿抓着了两只,
你们要想去抓啊,我建议你们换个地方,去别的地方找找,
兴许运气好,就能抓到几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