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上飞机前才给台长和老袁打电话，老袁倒是没说啥，就让他回首都之后有空去公司坐坐。

台长也不好说啥，但不可避免地一顿挽留，卓越理由很充分，他说：“台长，第二期的收视率已经破5，离6也不远了，我已经超额完成了我的任务。”

“团队我也给你带出来了，无论是经验还是制度都非常成熟，再说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呀。春晚的郎导催了我两次，再不去不就是不识抬举了吗？”

其实朗昆在确定《当我老了》为卓越独唱曲目后一次都没催他，但台长不可能找朗昆对质吧？只能遗憾地说道：“那行，你先忙你的事，不过先说好，要是后面这节目的收视率大幅下降，我还得请你回来收拾烂摊子，到时候你小子可不许跟我推托。”

卓越自然满口答应，在智能手机普及之前，这节目收视率不可能太差，就算后面视频网站成熟了，影响了收视率，但卖版权也能弥补损失，要不是明年有赚大钱的大机会，老子也不可能就这么便宜了你跟老袁。

卓越关掉手机，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其实脑海里开始琢磨视频网站的问题。

视频网站这方面，发生的历史轨迹倒是没受到卓越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影响，贾越亭依旧在上个月成立了乐视网信息技术股份有限公司，乐视网也跟着上线了。

这是国内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视频网站，但现在卓越有点犹豫，不知该如何对待他。

如果仅仅是为了钱，那好办，就像投资酷狗音乐那样投资乐视，然后不管不顾，等待它10年在国内创业板上市，然后等到市值涨最高值左右抛掉，贾越亭后面跑路到哪也不关他的事。

但卓越考虑的不仅仅是赚钱，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后续的商业布局，自己的商业版图里，最好是有了个视频网站，而且最少要绝对控股。

那这样一来，投资乐视就有点不合适，因为乐视的老板贾越亭不是一个老老实实做内容的人，而是一个成天想着怎么忽悠投资者的投机分子。除非一次性全部买下来，然后把贾越亭一脚踢开。但这样操作起来难度太大，付出的代价也太大。

甚至还不如自己找团队弄一个，自己是不懂计算机不懂互联网，但有得是人懂。又或者等待后续土豆网、优酷上线？

一时间卓越有点拿不住主意，这时候一个空姐突然走过来在卓越座位一旁蹲下小声说道：“卓导，我是您的粉丝，能不能麻烦您帮忙签个名？”

卓越不好拉下脸，点点头签了，等空姐走后这才黑着个脸冲一旁的小助理欧阳小雪说道：“以后这家航空公司的机票别定了，头等舱还有这种事发生。”

可欧阳小雪却说道：“签个名怎么啦，几秒钟的事，你又不是睡着了，人家又没有打扰到你。”

卓越……

老子是不是对欧阳小雪太纵容了？还是老子平时表现得太善良了？

卓越直接说道：“给你三个选择，要么回音乐公司，要么去梦想影视工作室，要么你另谋高就，如果想回来也可以，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明白该如何当助理再来跟我说。”

欧阳小雪一向跟卓越互怼惯了，没想到这次后果居然这么严重，眼泪哗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卓越当做没看见，硬着心肠戴上眼罩开始假寐，私交归私交，工作归工作，绝不能傻傻地分不清楚。

一下飞机，卓越当着欧阳小雪的面就给老袁打电话：“老袁，帮个忙，帮我再招个助理呗，欧阳小雪被我惯坏了。”

倒不是想占老袁这点便宜，而是卓越自己的工作室的人基本被宁浩带到重庆拍电影去了，就剩大小猫两三只。

老袁回道：“没问题，你回首都了？来公司坐坐呗。”

卓越说：“缓两天吧，还有点私事要处理，过两天去公司找你。”

挂了电话，欧阳小雪楚楚可怜地看着卓越，有点后悔了。作为卓越的助理，累是累点，但收入高地位高，卓越逢年过节或者隔三差五的都会给她发点奖金，而且无论走到哪都受人尊重，现在好了，这么好的工作没了。

卓越问：“想好了没有，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