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非亲眼所见我又怎能甘心?你不是我,你不会懂的”
“确实不懂,不过雪女能走了吗?风起时雨将至,我可不想当落汤鸡”
雪女满是不解的问“你又不是龙王,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下雨?”
“爱信不信”郑乾自己往前走,不远处就是村庄。
雪女抬头看天,风轻云淡,一种眩晕感袭来,天旋地转,她跪倒在地,撑了几息,从地上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追了上去。
借宿的人家姓关,关老汉说这个村庄的人都姓关。
大概是过了半个时辰,外面突然下起细雨。
“呀!你家水缸里怎么还有黑鱼?”
雪女从灶房出来问在织布的牛嫂。
“我们这曾经闹过瘟疫,死过很多人,那缸里的黑鱼是用来避毒去邪的”
“那锅上贴的是什么?”雪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太饿了,就去看了你家灶房”
牛嫂看了眼雪女说“姑娘说的是黄面饼吧?那是我们一家的口粮,姑娘怕是吃不惯”
“是挺难吃的”雪女有偷尝,扎嗓子,那滋味就跟吞剑一样。
“唉”牛嫂叹了口气说“正好粮仓里有新下来的芋头,这样等我织完这匹布,我帮姑娘做拔丝芋头可好?”
“不好,现在做,我给你银子”
雪女从袖子里掏银子,掏半天什么也没有。
“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雪女将在竹板上熟睡的郑乾叫醒,不管不顾直接伸手说“给我一锭银子”
郑乾黑着脸甩给雪女一锭银子,警告她“天黑之前都不要过来吵我,否则我就把你剁碎喂鱼”
“哼,那我就把你剁碎喂小白”雪女拿着银子扭头就走。
郑乾皱眉插上门栓,手上凭空出现一盘驴打滚,慢条斯理的吃干抹净,喝点酒水压压惊闭目睡觉。
一觉睡醒,他打开屋门看见雪女端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站在门口。
“你这是?”
雪女讨好的笑道“这是我亲手下厨做的美食,你尝尝”
郑乾:“……不好意思,我不吃猪食”
雪女直接拿盘子往郑乾脸上砸。
郑乾对自己的脸面很是看重当即退避,言语之中多是不满“你发什么疯?”
盘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清脆的声音将牛嫂招来,牛嫂满是心疼“姑娘你没伤着吧?”
雪女摇头“没有”
牛嫂把盘子小心翼翼的装起来,语重心长的说“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谈谈,只要两个人真心实意,没什么坎过不去”
雪女眼含泪水,满脸委屈“我知道了,牛嫂你能回避一下吗?”
牛嫂识趣的带着自家碎盘离开。
“唉”
雪女坐在地上,她拍拍旁边的砖块“要坐吗?”
郑乾摇头“有事说事”
雪女满脸哀伤“我要死了,我感觉得到”
“嗯,然后呢?跟我有关系吗?”
郑乾不明所以,死就死呗,关他什么事?
“你这人怎么半分同情心都没有?”
“你需要同情心吗?”
“不需要,我从不需要别人的怜悯”雪女把假惺惺的眼泪擦掉。
“所以?”郑乾不知道雪女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陪我去一个地方”
“凭什么?”
也是逗呢?必死之人没有用处可言。
“不去,你会抱憾终身”
雪女掀起衣袖,藕白粉嫩的胳膊上撰写着许多小字“这是各门各派最高武学,以及攻克之法,我死以后它们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