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谷梁裴家吗?若是不去,我”
“去,为什么不去?我们走”秦丑丢弃扇子,他的袖间,脸上都沾染了少许血迹。
“不用毁尸灭迹?”郑乾掏出了化尸散。
秦丑笑了:“化尸散?一把火烧了就行,有火石吗?”
“太麻烦了,倒点化尸散就行”郑乾拔开木塞准备倒被秦丑喝止:“别,太不尊重生命的颜色了你,熊熊燃烧的火焰,是多美的颜色啊!你见过吗?”
秦丑从身上摸索,在裤脚找到火褶子,急促吹气,小火冒出,他笑嘻嘻的将邓巍的衣摆点燃,火势蔓延至全身。
“哈哈哈,兄弟你看,漂亮吗?有纸没?看我帮你画幅与火共舞”秦丑神色有些癫狂。
郑乾赏给秦丑一记手刀,秦丑白眼一翻,像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马儿嘶鸣,张嘴咬着郑乾的衣袖往一边扯。
郑乾皱眉抽剑斩去衣袖,将秦丑放在马背上,驾马而行。
未至二里,风云色变,雷声阵阵,不时有闪电惊乍,暴雨突至,马儿跑的飞快。
郑乾拎着秦丑从马上跃下,马儿飞奔老远后又掉头跑了回来。
“卧”郑乾躲在柳树下。
马匹卧倒在地,明目盯着郑乾。
雨水瓢泼,郑乾从袖口拿出一颗红果桨喂给马匹:“赤红的毛发,不如叫赤龙如何?”
马匹打了个响鼻似是回应。
雨下一天,郑乾在柳树下呆了一天,秦丑转醒,脑中一片空白。
“卓乞兄,我们怎么到这了?”
郑乾笑语:“你喝多了,吵着要走,结果走半路遇到了暴雨,你倒好晕了过去,我只得陪着淋雨。”
秦丑不好意思的挠头:“让卓乞兄见笑了,咦?不是花脸黑身的猛虎吗?怎么变成了赤红骏马?好马!”
秦丑冒着风雨在赤龙马身边打量着。
赤龙从地上站起,抖落身上的雨水,泥点溅了秦丑一身,秦丑也不恼,嘿嘿傻笑道:“卓乞兄我能借用你的马画幅万马奔腾吗?”
“要画也得等雨停了再说,谷梁裴家住何方你可知道?”郑乾抹去脸上的雨水问道。
“那是自然,卓乞兄看你说的,不摸清底细我能出来行走江湖吗?”
郑乾揭开面具甩掉雨水漫不经心的说:“我以为武功高便可横行无忌,事实上武功高确实能横行无忌,只是稍作准备后路途会顺畅许多。”
“原来没毁容呀?”秦丑坐在柳树下,甩了水身上的雨水:“我一直以为只有毁容的人才戴面具,你眉清目秀的戴这银狐面具做甚?”
“谁说毁容才能戴面具?戴面具自然是为了遮掩假面”
秦丑很是感动:“卓乞兄既然以真面目示人,在下也不该有所隐瞒,卓乞兄请看”
郑乾眉头微挑,他想秦丑可能误会了,他揭开面具只是因为雨水在上面存着不舒服而已。
“这便是我的秘密”秦丑右胸间有拳大的伤疤。
“嗯?”郑乾不明秦丑何意。
秦丑苦笑道:“卓乞兄你说人若是换了心还能活下去吗?”
郑乾打了个寒颤,内力涌动,他蹲坐在柳树上:“你不是还活着吗?”
秦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溅起一片雨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