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安追在几百双白色鬼手里逃窜,雪人们如丧尸夺脑般执着,一波接一茬儿。
明明雪块捏成的身躯那么脆弱,还争先恐后上来掐脖子。
“新娘!”
“做不做他的新娘!”
“如果死了,你就是假新娘!”
“来吧…”
“真新娘是不会死的!”
……
“约谈者”的嘴替们、吃席几百雪人丧尸团嗡嗡完真空之境口号后,回到恐怖片频道。
凶猛地扑过来掐脖子。
安追不敢拔剑,蜈蚣疤不敢用法杖,生怕做错什么又得重新开始关卡。
按照这群索命雪人的说法,被弄死的话是假新娘,真新娘会活下来。
这特么跟无稽之谈盛行的中世纪欧洲迫害捕杀女巫那套如出一辙――
淹死的是普通姑娘,幸存下来的被判为女巫,要处以极刑!
横竖就是迫害的借口而已,是不是都得死!
突然,安追又捂着胸口弯腰,静止了几秒――现实世界里,技术员在推进最后一管催眠剂!
这下游戏沉浸度稳了!
蜈蚣疤在雪人的胳膊海洋里沉浮,突然不见同等待遇的安追,以为他被做掉了。
一着急,亮出永恒法杖,单手转动360℃,宛如美少女战士变身――
“烈焰!破!”
郁闷丽莎,在线放火。
永恒法杖荡出一圈明黄波纹,将整个院子包围。
“噼里啪…轰乎乎…”
大火四起,映红整片天和雪地。
火势跟银行劫匪抢钱般凶神恶煞,疯狂蹿动,爬到每个雪人头上、身上...
不可燃的雪人被烧得抱头鼠窜、火海沉浮、消融溃败:
跑着跑着就化了的;
踩踏撞碎的;
挣扎爬离火焰又被踩成雪堆的…
等安追缓过神来,抬头看见烂芋头前辈这令人眼前一黑的操作,一句“卧槽”刚亮相,便视线转黑,再变白――
又双叒叕回到他妈的雪人镇入口了!
“前辈…”
“停!闭嘴!滚!”
蜈蚣疤大步流星,踏进镇子。
急于弥补过错。
她承认刚才被陌生的煞笔雪人威胁要捉去当新娘,生气过头了,又看不到安追,火上浇油。
可第三次重启关卡,难度加大,情节会越来越诡异,分析方法会更不守逻辑…
安追把剑收回控制面板,发誓这次打死都不打死雪人了!
想争取主动权,大胆而变态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分享,他就和蜈蚣疤双双静止,赶紧捂住嘴以免下巴掉到雪地上!
“这!他妈又是什么!”
“如你所见,开盲盒…”
头两次闯关遇到的雪人镇居民,此刻全都死气沉沉、静静矗立在空荡荡的集市中央。
一共一千多雪口。
用身躯组成大型迷宫。
“雪人都死了,怎么问话找线索?!难道得给他们打电话?让电话铃声复活他们!”
安追恢复元气,张口就来瞎主意。
“闭嘴…”
蜈蚣疤丽莎下一秒,马上踩到一个手机。
身心充满拒绝地捡起,屏幕亮了,出现文字游戏规则,蜈蚣疤念出声来:
“雪人小镇分为两个派别,谎话精俱乐部和真话大本营。
通讯录里的雪人,来自其中一个派,请根据他给的线索,找出你要的答案。”
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
对方名字叫“憨憨的斯诺曼”,既笨雪人。
“卧靠!这电话出现得也太巧了吧!那我说天上掉个丧酱前辈,能不能掉?”
良久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