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我一直就在房间里啊。”

角落里的人咧嘴看着姜九过打量自己的眼神。

“从你昏迷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房间里，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不可能啊，怎么你没有发现我，明明刚才你瞧四周的时候都没看到过我。”

姜九过沉默不语。

这确实是他内心的想法。

“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我就是在房间里，至于你为什么没看到我，那只是因为你忽略掉了我，看你这个表情，你是不是在想你在逗我呢，我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看忽略掉，但这就是事实。”

“新来的你不用担心你是不是眼睛出问题，我可以肯定告诉你，你眼睛没问题，很健康，能被送进来的，别说是眼疾，身上哪怕有残疾，都会被治好才送进来，不过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你看着吧。”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

姜九过脸色骤变，令人惊奇又惊悚的一幕出现。

面前。

角落里的人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见了，仿佛凭空消失了般，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现在新来的你还觉得刚才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吗。”空无一人的角落里传来声音：“你的眼睛没有问题。”

这声音姜九过熟悉无比。

是之前角落里的人的声音。

随后角落里的人又一次出现。

他拍了拍屁股起身，走到姜九过面前伸出手：“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周逢春，你呢？算了，你不用介绍了，我知道你叫什么，他们送过来的时候有跟我说，你叫姜九过是吧，名字挺少见。”

感受着周逢春手心传来的温度。

姜九过肯定对方是人，不是什么立体投影之类的特效把戏，心中一时更震惊。

一个人在他眼皮底下消失又出现。

超能力？

外星人？

心中思绪之余，姜九过也是做出回应。

“是挺少见的，我爷爷给取的，说是请了算命老先生给取的。”

“我还以为是你爸妈取的。”周逢春又坐回了角落里，似乎角落才让他感到舒心：“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是不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被抓过来。”

周逢春身着白色病号模样的服装，又坐在房间角落，换做其他时候，姜九过见到只会当对方是个精神病。

但先前展现的神奇一幕。

姜九过顿时给予点头回应，哪怕对方是精神病，也是个不简单的精神病，肯定是知道点这里的事情。

“你会被抓进来，跟你被抓前回答的那个问题有关。”周逢春道。

“？”

姜九过迟疑了下出声：“你是说……那个问我‘世界上有没有鬼’这个问题？那不是绑架人的暗号或者信号吗。”

“当然不是，那是抓你的关键。”周逢春咧嘴笑道：“因为抓你的人要把你变成鬼。”

姜九过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周逢春疯了。

可很快回想起先前的惊奇一幕。

他眉头皱起，最终没有言语，选择继续听周逢春讲述。

“你的反应比我上一个舍友好，上一个来的人可是吓得尿裤裆，害这个房间好几天都有尿骚味，臭死了。”

周逢春看着姜九过的安静反应，在角落缩了缩身子的同时那双略显空洞的眼珠子转动，缓缓问了句。

“你不害怕吗，抓你的人要把你变成鬼，你应该能想到那起码会在你身上做些事情，这可是很危险的啊，怎么想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害怕，我现在其实快尿了，在努力憋着没尿出来一滴。”

说话间，姜九过干脆也坐了下来，然后继续道。

“不过把我变成鬼的人体试验，姑且算是人体试验吧？你应该也被做了试验了吧，而你既然有上一个舍友，那你应该在这里有段时间了，可你又经历过试验现在还活着，那么你能活下来，我应该也有活下来的可能。”

“没错，我也有被试验，目前还活着。”周逢春回答很是干脆。

“那我能问个问题吗？”姜九过没有继续听周逢春讲述，现有的情报看来，他目前还算安全。

“你问。”

“你说你也被试验过，那你现在是人还是鬼？”姜九过注视向他那双空洞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