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接二连三的滚进那石板之门后,望舒也是当即一步跨出,走入石门之后。
一阵光芒闪过。
映入眼帘的是个如同迷宫一般的封闭长廊。
长廊朴实无华,每处都是如同那之前的石板一样的材质搭建而成。每隔十余步,不是呈现九十度直角的拐弯,就是虚掩的厚重石门,各色的石门发出蒙蒙的亮光,像是在暗示门后的光明未来一般。
走廊上方不时的还有各色的藤蔓根须坠下,从顶部的石板中穿出又插入两侧的石墙之内,往往只露出尺长。
一收一缩的植物根须,如同活物一般,像是能从这诡异的石头中榨出养分一样,在用力的汲取其中的养分,但得到的结果往往却是和饥饿的孩童用力吮吸母亲干瘪的乳房一样的结局,只有毫无所得的根须将自己从石墙中拔出,然后无能的狂舞一通,接着再不死心的重新寻找扎根的地方。
就在众人一脸严肃的看着这几步之外的诡异场景时。
一阵软软糯糯的笑声突然从前方右侧拐角处的石门后面传来。
听声音,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望舒不由得莞尔一笑,立即回过头来,笑嘻嘻的看着抱成一团的三人。
被望舒盯得狠了,垒石、老羊也不由得低下头来,转开视线,不敢看他。
望舒见此,当即将与他对视的无辜群众从他们的小团伙中拉了出来,一边用力的握着对方的手,一边假惺惺的说:
“啊~我的好朋友,果然还得是你,在这种我迫切的需要别人帮助时,只有你,我的好朋友,只有你愿意挺身而出的帮我~我最亲密的友人,快快告诉我,你叫什么。”
“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厚着脸皮说是人家好朋友的。”老羊见此不由得小声嘀咕。
望舒闻言,也不生气,只眯起眼睛,看着前方,像是在等这人的回应一样。
走廊上他只能看到那传出笑声的石门前的道路,但石门对面的道路、石门里面是什么,以他现如今金仙的修为却是一概不知。
不过唯有一点望舒可以确定,那门后的女子不出意外,当是个主淫欲的。
望舒还没说话,却只听见从门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一遍遍地轻声哼唱:
“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望舒本不想理这声音,但随着他面前的这三人越发的不动,那唱诗声也越来越甜腻,声音似乎就要贴着人的耳朵舔舐了一样。
只是在望舒听来,这声音里夹杂了不知多少的贪婪和食欲,甚至在那诗歌词句转接时,还不时的夹杂着一两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眼看旁边的三人,随着那声音的加大,似乎是起了反应一般,望舒也是白眼一番,微微摇头,接着,便一人一个巴掌扇在了他们脸上。
“啪!啪!啪!”
随着三个鲜红的巴掌印打在他们的脸上,三人也逐渐清醒了过来,那望舒不知名义的半妖还有点羞耻心,见自己这幅模样,却是双腿一夹,用手不好意思的捂住了保健部位,也不敢再抬头看他们。
可垒石和老羊就愈发老油条了起来,坦荡的好像他们刚才是做了什么天经地义的事一样,更有甚者,居然还挺起了腰,像是要炫耀什么。
画面一转。
那石板光门之后,不远处的,是一汪油腻腻、泛着彩光的透明清水,水潭边的树丛后,正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正留着口水盯着石门外的众人。
她的嘴角全是口水,不知是闻到了什么,那口水像是流不干净一样,居然直接拉起丝来,落到地上后就汇成小沟,向水潭里流去。
原来那水潭竟然全是由她的口水汇聚而成。
见四人不知商量出了什么结果,但却是符合自己心意的往门后走来。
她立即将流着口水的脸在一旁的大树树干上蹭了蹭。将口水擦干净后,又不着痕迹的从遮挡身形的树丛下面推出一套女子的衣服来。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却是如同做了千百遍一般。
如此一来,便营造出一副女子沐浴的场景。
直让人觉得那躲在树丛身后的女子现在该是不着寸缕才是。
门外。
望舒:“现如今,我们的好朋友好像有点沉默,不知老羊你有什么想和你的恩人说的吗?”
受惠人老羊却是根本不想开口。
望舒的目光从老羊身上挪开,他抬起头,若有若无地看了面前的石门一眼。
他这一眼好像是单纯的在确定这石门和刚才他们进来的石板有什么不同一样,但门里的女子,却只觉得那目光直透透的穿过了石门,诡异地和自己的视线相接了一样。
她不由得又从树上蹭了蹭下巴上的口水,又眼神迷离的唱了起来: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甜腻腻的女子声音穿过石门在走廊上回荡。
望舒:“看来我们亲切的老羊并没有什么话想对他的恩人说的,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面对替自己冒险的恩人都能这么冷漠,真是让人伤心。
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是打算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嘛!”
三人众:……不是,你有病吧!你逼别人去死还要别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