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个不用避嫌的朝代?眼前这个清秀男子怎么可以这么随意的提出这般无耻的要求。
“不行。”东方无忧斩钉截铁地拒绝。
池浩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用一副“洗耳恭听”的眼神看着她。
“池公子也说了是‘新’府邸,在我搬来之前已经快二十年没有住过人了,你说说厢房里得多脏?我怎么舍得亏待了您呢?”要住也不是不可以,空置的厢房随他挑,只是陈年积灰他得自己解决。
“嗯...东方小姐既和我是同学,我也就不客气地以后喊你无忧了。无忧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决定就睡这个房间了。”池浩在东方无忧能杀人的目光下端起冷水杯啄了一口,继续说道,“不过我是个大男人,随便找床床褥打个地铺就行了,除非...无忧你不介意我跟你同床共枕我自然也是...”
池浩还没结束他的“想入非非”就被东方无忧打断了,“我介意。我不仅介意你跟我睡一间房,我还介意你直接喊我的名字,我还介意你坐着我的椅子,如果不是因为你送我的那件鲛绡太贵重,你连淳于府的大门都进不来。”
要问东方无忧为什么这么排斥眼前的男子,其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大概是因为她觉得衣作坊不是男子该待的地方吧,而且他还混得那么如鱼得水,明明一副阳刚正气的外表,实际却是一个阴柔、混在女人堆中的人。
“你既知道它贵重,那你可知我赠予你的那件鲛绡值多少银子?”池浩不恼怒,脸上绽放的笑容如二月春风般恣意闪耀。
“一文不值。要怪就怪是你赠我,我可没有强求你。”果然是后悔了么,让你当初非要装阔绰。
“池公子,茶沏好了,请用茶。”采荷翻箱倒柜才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一罐不知尘封了多少年的普洱茶叶,上面盖着小半指厚的灰,擦去才马马虎虎地看出来是“北茗普洱”的字样。
池浩端起来吹了吹送入口中,“嗯...是二十多年前才有的北茗普洱,没想到淳于府还珍藏着这么个宝贝。”
见池浩“满面春风”的样子,采荷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虽然她不清楚这个池浩是什么人,但如果是小姐的同学就一定亏待不得。
“我要跟采荷一同睡,你一个大男人在这我们不方便,请池公子用完茶还是走吧。”东方无忧见这人竟自顾自闲情逸致的品起了茶,忍不住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小姐,隔壁房间很整洁,跟打扫过一样,这么晚了池公子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不如...”亏采荷跟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就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好!我就住你们隔壁屋!”池浩很满意采荷这个机灵的丫头,虽然他并不知道采荷根本没想这么多。
“采荷,你别为了敷衍他再累着自己去打扫屋子,这宅子空了二十来年,怎么可能有干净屋子?”
“小姐,我没骗你,就是采荷上午找着轮椅的那件屋子!”采荷急了,小姐怎么不信她说的呢。
外面突然间刮起了大风,呼呼呼的像小孩的哭声。淳于府的门窗都旧了,被吹的“啪啪”响。东方无忧感觉有一双不知藏匿在何处的眼睛盯着她,她能感到强劲的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