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是有个护宗大阵就好了。
正常来讲,任何一个大宗门都有自己的护宗大阵,只有自己门派的弟子能够进入阵法,外人不经允许无法进入门派,否则便会被瞬间绞杀。
只可惜灵清宗是个例外,落魄的连灵脉都没有了,更别说护宗大阵了。
想得到一个护宗大阵的难度丝毫不弱于去买一个灵脉,甚至更难。
后者只是灵石上的问题,只要钱到位了,想要购买一个中上品灵脉,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后者就不单是灵石的问题了。
可制作高级护宗大阵的修士,至少要是化神期以上的阵法师,灵渊大陆化神期以上的修士本就屈指可数,基本上都是各大家族门派的长老道祖之类的,更别说阵法师了。
一个个都踪迹成迷,普通人难以寻觅。
先不说以她的身份地位根本就接触不到这号人物,就算认识,人家也根本不缺灵石,懒得出手为一个不知名的小门小派制作护山阵法。
除非能得到那些大人物的人情。
初桑叹了口气,还是自食其力吧。
在藏书阁里一泡又是整整一个月过去了。
她将十点全都加到了悟性上,勉强可以制作出一个下品护宗阵法,可以抵抗金丹期及以下修士的入侵,但也仅限于此了。
一旦遇到元婴期修士或者是化神期甚至修为更高那些大能的话,这阵法就没什么用了。
只能先将就着用这个阵法,等以后有机会的话,再换一个上品护山阵法。
初桑看了一眼自己的属性值。
【体质:15,悟性:23,资质:1,气运:7】
她如今只能勉强只能制作出下品护山,除了悟性之外,更大原因还是修为跟不上去。倘若她现在是金丹期的话,说不能能制作出中品护宗阵法了。
她决定了。
下次加资质!
让她看看谁最好薅分呢,转了一圈,还是黑化值80的三师兄吧。
初桑上午过去,竹屋地板上多了几个死人。
初桑下午过去,地板上的那一排尸体已经不见了。屋里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几分,甚至超过了浓烈酒香。
初桑第二天过去,墙角则多了一排新傀儡,“……”
屋内掺杂着酒香的血气弥久不散,初桑却并没有在山下听到过有人失踪的消息,想来三师兄杀的这些人应该不是山下的普通百姓和无辜修士,那他每天屋里的尸体都是从哪儿来的?
初桑在东峰的林子里偶然间找到了一块令牌。
其他人都不认识这块令牌是什么,唯有闻人月盯着令牌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这是炼兽宗弟子的令牌。”
“你们看,令牌正面雕刻的形状像不像一个野兽头骨,兽骨大张着口,嘴中这一团火正是他们门派所信奉的八阴邪火,还有背面的图案……”
“四师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令牌上面的纹路繁复,文字也不是修真界通用的文字,一般人还真认不出来。
而且她要是记得没错的话,炼兽宗不是魔界的五大宗门之一吗?修真界的弟子应该没几人认识吧?
闻人月眸色暗了暗,对上初桑几人好奇的视线,她放下令牌,轻叹了口气,“算了,左右这件事我已经放下了,告诉我们也无妨。”
“我是魔族人。”
三人震惊。
闻人月继续道,“我便是在炼兽宗出生的,但在我七岁那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她顿了顿,那段回忆属实不太美好,索性一笔带过,“之后我叛逃炼兽宗,一路逃亡来到中洲,意外被掌门师父捡回灵清宗,此后便一直留在这里生活。”
初桑恍然大悟,原来三师姐之前是魔族人,怪不得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的服饰打扮看起来不太像中州这边的风格。
“炼兽宗也是闻名的驭兽门派,和八大仙门之一的驭兽宗几乎齐名。”
“但御兽宗修行的是人与妖兽相知互助的功法,契约也是平等契约,而炼兽宗则是反其道而行之,修行的是十分阴险的路子。”
“他们会折磨妖兽、炼化妖兽,训化妖兽的奴性,使妖兽屈服于他,缔结的契约也是单方面索取的主仆契约……”闻人月沉声道,“我当年离开炼兽宗很大一个原因便是我与此宗门理念不合,他们对待契兽的手段实在太过残忍,死在他们手下的妖兽不计其数,甚至妖族都十分仇恨这个宗门。”
听起来这炼兽宗着实可恶,死有余辜,三师兄杀的都是这些恶人啊。
这跟原著中喜怒无常,暴虐弑杀的形象似乎……略有些出入?
不过沐长卿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为妖兽伸张正义这事绝对干不出来,那,他为什么要报复炼兽宗的弟子?
“乖乖小师妹,偷听了几日墙角了?怎么不光明正大过来找我呢?”一把剑从身后刺过,幸好初桑躲闪的快,不然这剑就直接贯穿她的心口了。
“……三师兄。”
初桑觉得自己还是太武断了些,这人就是一个天生坏胚。
她决定以后浑身上下贴满金刚符,以防随时随地小命不保。
沐长卿将那几个拿剑带刀傀儡挥退,笑看着她,“怎么总是过来偷偷看我?是真的想留下来陪师兄不成?”
“三师兄一个人这么寂寞,我倒是想过来陪你,可师兄的屋里是在太过吓人,而且还经常会出现尸体,我害怕。”她瞪大眼时,眸子圆圆的,就显得格外的可爱无辜,让人难以拒绝,
“师兄,我们要当个好人,不要总是滥杀无辜。”
“不想让我杀人啊?”
沐长卿目光落在她脸上转了几个圈,脸上笑意没有半丝变化,看起来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好啊。”
“只要你能解开这座山的阵法,放我出去,我自然不会无聊去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