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们好?就是让他们去死吗?”江重黎冷笑:“他们知道你对他们这么好吗?”
刘蒙有些无奈,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跟江重黎商量:“你先把注射器给我,我可以不做注射,但是这三个实验体今天必须要送出去,否则我们俩都会被处理的。”
江重黎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他再这么僵持下去,且不说互换的十分钟时限,就说刚才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后勤回来,他一个人也不是他们三个的对手。
形势比人强,江重黎不得不压下火气,把注射器递还给刘蒙。
刘蒙也很守信用,他把注射器中的药水推到底下的营养液中,然后将6号直接转移进了第二台小车上的盒子里。
十分钟时间到,景少微在忐忑中等来的不是意识的消散,而是再一次的互换。
她有些微愣,问江重黎:“不是6号?”
江重黎的声音有些疲惫:“不知道,6号还没死。”
景少微也感受到了现场气氛的微妙转变,不知道他们俩在这十分钟里发生了什么,但她聪明地选择保持沉默,不多嘴过问。
反正江重黎都会告诉她的。
随着两个推着小车的后勤人员第三次的到来,刘蒙对9号实验体的处理也进入了尾声。
他示意两人离开后,将9号转移到了第三台小车上。
景少微注意到他没有给9号的脖颈处扎针,心中虽然疑惑,但没有开口,而是准备回去问问江重黎他们俩在那互换的十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刘蒙这个纯纯的工具人妥协,江重黎是有点本事的。
这回过来交接的人没出什么幺蛾子,刘蒙和景少微一起很顺利的将三个实验体送上了冷藏车,坐电梯回五楼的时候,一直保持安静的刘蒙突然开了口:“我好像把东西落在更衣室了。”
景少微没懂他什么意思,落下了去拿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给她说一声?
刘蒙转而看向没准备发声的景少微,继续道:“你的发卡呢?不会也落更衣室了吧?”
这几乎可以说是明示了。景少微用手摸了一下头发,讶异地说:“好像还真是,今天忙得我有点乱了,得麻烦你帮忙开一下实验区的大门了。”
“不麻烦,我也顺便找一下东西。”
说完两人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景少微则是在心里与江重黎讨论:
“刘蒙突然让我去更衣室,你觉得他是要说什么还是?”
江重黎心知刘蒙是要跟他解释早上没说完的事情,但此时跟景少微解释起来的话又不是三五句就能讲清楚的,他还是想自己出面。
“你进去之后让他长话短说,然后我们互换。我晚点再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