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立着一块儿颇为“沧桑”的牌子,就是简单的四个大字。
几人走进去,三十几个平米,基本上都是四人位的小桌子。
前台坐着一个妇女,见一群人进来也没起身招呼,自顾自的在哪儿擦着包了浆的桌子。
陈文一看乐了。
得,这会儿好像真是这样,能进国营饭店工作,都是体面工作,服务员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怎么可能低三下四过来招呼你。
七个人只能将两个小桌子合在一起,屋里没客人,冷清的很,好在这女人没有开口阻拦。
“同志!”
没错,是同志,不是服务员,这会儿不兴这么叫,大家都是哥命同志,讲究的就是一个平等。
听着声儿,妇人屁股没动,指着墙上的红板子。
“那有菜单,想吃什么喊出来就行。”
陈文看了看,对几人说道:“别省了,一人点一个,好好开个荤!”
张宁激动第一个开口嚷道。
“我要鱼香肉丝,配大米饭绝一,嘿嘿嘿。”
“那我来个宫保鸡丁。”
“我要吃红烧肉!”
“红烧鲤鱼...”
都没客气,不是差钱的主儿,这些放在前世都是家常小炒,这会儿却是实打实的硬菜。
那中年女愣了一下,本以为几人就是个吃碗面的主儿,没想到点了这么多,一下子稍微和颜悦色了些,但也就那样。
去后厨报了一下,不大一会儿,浓郁的香味儿传了出来,这次连着陈文都在狂咽口水。
厨子速度很快,十几分钟菜陆续上了五个,这会儿的菜主打的就是一个管量。
每一个盘子堆的高高的,量十足的很,色泽也很漂亮,就别提味道了。
陈文顶不住了,一人要了一大碗白米饭,也没不好意思,跟条饿狗一样造了起来。
其他人哪能落后,连忙开干。
“特么的,宁儿你慢点,就你那饭量,吃太快一会儿就吃不下了。”
“那不能,我还得再来两碗!”
话是张宁宋强说的,陈文不理会两人,干饭人干饭期间是不会说话的,那样有失水准。
七个菜,最后又点了一个鸡蛋汤溜缝儿,一人两碗大米饭,米饭碗很大不像几十年后巴掌大小那样,现在的碗很瓷实。
不到二十分钟,几个盘子除了一层明油,异常的干净,就很夸张,貌似也很合理。
桌子上有牙签,陈文没那挑牙得习惯,张宁和张晨靠在椅子上,惬意的挑着牙缝儿里的肉丝。
“不行了,太撑了,太爽了,我得缓一会儿。”
“俺也一样。”
“红烧肉很好吃,就是差点意思,不是泸上做法,再甜点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