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翠绿玄光,挥洒在李继远胸前,替他挡下这只灼热非常的火雀。
“李相忍,这里是议事堂,不是你的一言堂!”向来不在议事堂多话的九叔公,冷峻的看着对面起身打杀李继远的七叔公。
七叔公那对原本和善的老眼,遭逢今日巨变,已然变得恶毒阴狠起来,凝视着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五房族老,李相泽。
这针尖对麦芒的场面,让李氏族长李传恭有些不满,皱眉喝道:“够了!七叔,九叔,今天的目的是商讨李继远残害亲长李传通一事,你们的事,以后再说!”
冷哼一声,九叔公不再搭理桌对面那人。
如同夜枭那样怪笑两声,李相忍缓缓坐了下来,只是那双阴毒的老眼不肯离开九叔公的身上,仿佛在计划着怎么料理他。
经过这两人这么一闹,气势威压显然对李继远再难有什么大作用了,李薪权低头抚弄茶盖间,散去了气势,其余族老见他撤回气势,便也逐渐收回。
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李传恭笃定的说道:“九代子弟李继远,无论如何,李传通是你的亲长,既然你对亲长都胆敢下此狠手,日后你修为高深了,岂不是随意打杀族人,鉴于你恶劣行径实在难以饶恕,我决定提议废除你的修为,你不得有异议!”
嗤笑一声,李继远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位不知道因为什么,登上壶山李氏族长宝座的大房八代李传恭。
形貌夸张的说道:“天下三宗之一的兵宗始祖,太公曾言:利天下者,天下启之,害天下者,天下闭之。现在李传通要害我性命,我难道要束手就擒,任他宰割吗?”
二房一位族老接话说道:“我二房家长,可未曾害你性命,反而是为你所害,修为被废,现在还躺在家中昏迷不醒,任你巧舌如簧,这是不争的事实!”
“哦?昨夜我留宿王氏托运小院,今天一早,二房全体修士便在院子内外围堵我,迫使我前往擂台打擂,这事诸位族老和族长知道吗?”
答非所问的抛出一个问题,族老们心里早都知道了这件事,此刻却不能承认,昨夜大规模的调动修士,是被他们默许了的,不然按照壶山李氏族规,这些修士全都要被处罚五年年奉,还要处以一年禁闭的惩罚。
无人应答,就等于默认而不承认,李继远无所谓的笑笑,这些他早有预料。
“打擂前,我曾说过,接受所有壶山李氏九代子弟的挑战,李传通呢?他是九代.....”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位二房族老打断,说道:“是你寻衅在先,激怒传通上台与你比擂。”
再一次嗤笑,李继远怀恨在心的说道:“他辱骂我母亲在先,如何怪我要与他厮杀?练气圆满修士欺负我十四岁稚子?现在还要为他来颠倒黑白!这就是我壶山李氏族老吗?!”声音愈说愈大,直到响彻整个翠微坪,回荡在壶山山腰每一处。
无话可说,李继远撕破脸皮,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话语,使这些终究没能完全脱离脸皮的族老们,再也无法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