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心意五玄功铸就的方寸灵台,封尘绝念下,也无法维持绝对的宁静。
咬紧牙关的他,牙龈都因为过于用力,挤出鲜血。
三个时辰后,这瘙痒才慢慢散去,手太阴经较之从前,宽阔一倍。
李继远运转灵气流经双手,只觉得远比往日里更加迅速,通畅。
‘只怕剑法、法术威力,较之以往大有增幅。’
调息收功,调理好体内气血、灵气,李继远缓缓睁开双目,银光愈发的耀眼起来。
走到水晶门前,推开门扉,只见父亲、舅父正在沉默的对酌。
“父亲、舅父,怎的还不休息?”
李继远俊美妖冶的脸,挂上一抹浅笑,轻声问到。
李传玄看着月光下,气息又有增长的儿子,念头一闪,说到:“小远,你也来坐,爹有话问你。”
听闻此话,李继远安静的走到无人的水晶凳上,坐下。
那独属于剑修的修长大手,拎起火灵玉制成的火红酒壶,温热的灵酒倒入水晶杯中,冷热交替,泚起酒液当中灵气,叫人感到新奇雅致。
李传玄缓缓说道:“小远,若是有人想要谋权篡位,你当如何?”
快速的扫视了一眼舅父王鉴山,见他神色如常,并无表示。
李继远端起水晶酒杯,把玩斟酌了一番,坚定道:“杀之而后快。”言语中冷冽的杀气,在月华下,更显冰寒刺骨。
放下手中火红酒壶,李传玄盯着儿子,和自己九分相似的星目,凝声道:“若是此人,是家族支柱呢?”
王鉴山的面目,忽然幽深起来,冷静锐利的目光落在侄儿脸上,静待他的回答。
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表面却仍作平常,李继远慢吞吞的吐出四字。
“借刀杀人。”
王鉴山的眯缝眼,赫然睁开,目中精光一闪,沉声道:“如何借刀杀人?”
‘福临山王家,果真有人要撺夺外公家主之位?’,‘如此迫不及待吗?还有十年便是家主竞选,是谁?如此迫不及待?!’。
‘此等密辛之事,舅父居然告知父亲,想来王家家主一脉,已然是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李继远心中震荡不休,仍旧不改面色,轻声道:“福临山王家势众,篡逆之辈,想来必定身居高位,舅父想如何处置叛逆。”
王鉴山听明白侄儿话中意思,若是不顾王家基业,便是处在福临山中,亦可杀。
不忍福临山王家基业损毁,便要另行他路。侄儿的大将之风,让孤立无援的王鉴山,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得,选择了相信他。
权衡一番,王鉴山沉声道:“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