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鉴山的一声妹夫,让李传玄呆愣许久,从王榕对他芳心暗许开始,直到今日王鉴山从未刁难自己夫妇二人,但是这声妹夫,这份认可,让李传玄等了十几年,终于在今天让自己听到了。
他看了看王鉴山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一脸财迷的妻子,他有些恍惚。
从李传玄认识王榕那天起,这位福临山王家家主一脉大小姐,什么时候为灵石发过愁,什么时候会因为灵石展露笑容、痴迷,答案是从未有过。
那么十几年后的今天,这位壶山李氏家母,究竟是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答案是窘迫已久。
李传玄道心激荡,水景凉亭之中响彻声声剑鸣,他似乎有些懂了,修道不是无情道。
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道。
这位天生剑种,道心再度蜕变一次,紫府之路已是坦途,修为若至,辅以罡煞便可直入紫府高修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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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山门前,已有宾客前来。
银发妇人此时内心忐忑不安,根据手下修士的汇报,旁支一系四位筑基修士,全部失去踪迹,无人知晓去处,再结合王鉴山所言,旁支一系的势力彻底垮台。
她这个家主一脉的叛徒,还能苟延残喘几时?
简直叫人唏嘘不已,曾经风光无限的福临山王家旁支一系,一日之间便要随着四位筑基修士的不知所踪,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
正当她思虑日后如何行事之时,福林山门处有人拜山。
一行五人,穿着各异不一,领头的男子相貌寻常普通,并不起眼,他正对高耸华贵、雕龙画凤的剔透玉门,行抱拳礼,运转灵气高声喊山。
“汾山吴家,前来参与福临山拍卖大会!”,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山门之间。
银发妇人略一思考,汾山吴家是福临山王家,在东南地域四家姻亲、附庸家族之一,不易怠慢,她招手唤来一位练气后期修士,示意道:“你去驾车迎接汾山吴家之人,切记不可怠慢。”
那位穿着血色制式长袍的中年修士,抱拳称是,便从此地不远处的青铜马厩之中,迁出三头个头高大、强健壮硕的乌血宝马,火速套上车架车厢后,朝着福临山山门去了。
仿佛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那般,汾山吴家的到来,引发了骚动,一波又一波参与福临山拍卖大会的修仙小家族,散修接二连三的到来。
十驾马车陆陆续续的全部散落出去,迎接客人将他们送到福临山支脉上的客居。
一位衣衫褴褛,浑身酒臭味的老道士,手中拿着酒葫芦,一步三摇晃的走到福临山山门处,不等他拜山,他便醉醺醺的依靠在剔透灵玉门头玉柱之上。
一口口的往自己嘴中倒酒的老道士,醉眼迷蒙,大咧咧道:“怎的不请你福临山王家,名声在外的乌血宝马所拉车厢来迎接老头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