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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236-故事

空和罗摩带着相同的警惕。

像是改变时间,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连锁效应。

散兵和纳西妲都证明了,历史有一个相对强硬的惯性。

你可以修改某个参数,但它还是会倔强地按照故事原有的逻辑走下去,正史在大的范围内,总是如此稳定的。

但这个故事里,也有神里绫人、枫原万叶和草之龙阿佩普这些,历史更正之后受到了影响的人。

时代之中刚好垂落的某处浪花,对于那个时代而言是无足轻重的,可对于刚好被浪花触及到的这些人而言,却无异于灭顶之灾。

倒霉蛋当然很少,但这个不确定的倒霉蛋究竟是谁?

罗摩笑容收敛,并不为此而担忧。

他和空所担忧的并不是做出改变之后,历史会变成什么样。

在另外的范围之内,他们的理念是相同的:像是这种时候,他们只会投下相同的答案。

管他去死。

派蒙是能够理解这部分的。

可惜当年发展最快的那个国家,就是因为开了挂然后被判定销号了,它的死反而成为了支持雷电影的绝佳证据。

勘定奉行下台,九条家伏诛,一度走上同一条路的社奉行却因为八重神子的保证,变成了【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唯一能够证明祂的错误的国家,已经被埋进了历史,反而成为了证明祂正确性的证据。

不能说是坏。

空所警惕的就是自由。

该有皇帝的地方也有皇帝,该有大臣的地方也有大臣,无非是换个称呼而已。

提瓦特的特殊之处在于,最高层的武力值偏偏掌握在了一群爱人的神明手中。

支持自己觉得正确的一方,帮助自己觉得可怜的一方,这是旅行者的自由。

垄断地位······社奉行是幕府权位最高的三席之一,一个家族对一个权力完成了垄断,他不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输了。

空放弃了对稻妻环境的思索,转而考虑如何解读罗摩方才的话语。

空眉头皱起。

空想要的是七神消失的真相,这是来源于大慈树王的操刀。

上一代的宫司选择她,是因为她有用,而不是她会闹腾。

所以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你就为了这么点死人,你想要反抗?

民众没有愿望了,他们只想活着。

但神里绫华的善良仅止于此了。

这和多年前的神里家面对的情况何其相似?

【他应该忙着猜测真相,一旦抵达了渊下宫,遇到了渊上,他应该就会将渊下宫当作真相的埋藏之地,然后稍微认真起来吧?】

因为神里家目前就是这种结构的最大受益人之一。

他刚刚从罗摩那里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他认为这应当是某些不方便直言,于是以故事的形式出现的真相。

空也听出了罗摩的倾向,“苦难······你也承认了,眼狩令和锁国令是麻烦对吧。”

这里不是蒙德吧?只有蒙德人才会将自由无时无刻挂在嘴边。

个体力量的上限往往和秩序稳定的下限相对应,通常来说,越是个体力量强大的世界,底层民众所迎接的秩序也就越脆弱。

“你肯定了我是英雄,但并没有否认另外的说辞。”空捏了捏派蒙的脸颊,低声说,“史莱姆和骗骗花的正义?”

“和你描述眼狩令的那个人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她和她的兄长本身就是稻妻的一种麻烦?”罗摩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她和你说的更多,你了解了三奉行的存在形式,包括她的兄长,那位社奉行大人是如何坐稳社奉行之位的,你就会发现稻妻的问题远不止于这些。”

如果要更进一步,为了稻妻人去砍掉神里家对于社奉行的垄断,能不能做到另算,光是有这种决心,这种彻底地对原有阶级的分割,她高低也得是半个圣人。

她真的认为,提瓦特只有一位草之神,对方是和巴巴托斯、摩拉克斯一样的初代神明。

你做了,最坏的结果对你来说都是个好结局,更何况但凡情况稍微好一点,那就更加美妙了。

“如果坎瑞亚还存在就好了。”罗摩的话语不乏叹息,“如果坎瑞亚存在,他们就可以用武力证明雷之神的错误。”

但摩拉克斯愿意,巴巴托斯愿意,雷电真和雷电影姐妹愿意,大慈树王也愿意。

八重神子会在很多无关紧要的地方开玩笑,但她太聪明了,不会在你认真问询的时候,和你开这些无足轻重的玩笑。

不是所有,但大多数都是如此。

而且神里绫人是有才能的,自己这柊家有没有这样一个人物·······反正想到了柊千里,柊慎介就没什么信心了。

但有将军在,稻妻人再废柴,那也还是尘世七国。

她能够鼓起勇气反抗眼狩令,反对锁国令,低调地支援反抗军,这已经是背叛了她的身份,她所处的阶级。

反过来说,空也对八重神子有一些了解,知道她这一次的描述,并没有任何的愚弄。

【那个时候我进入了黄金梦乡,借助地脉抵达了蒙德,同时纳西妲被世界树薅过去履行自己天生的使命。】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宣扬这份麻烦,目的就是为了让神里家陷入风波。

“反而是稻妻的社会结构,这从一开始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些神的选择,显然超过了【互惠互利】这种理念,带着自我牺牲式的付出。

八重神子没问题了,所有的书籍都这么写,有问题的显然是这个世界,而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中的具体的某一个人。

“祂的力量是有限的?”他问道。

这个问题也不算复杂了。

“于是故事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它想要隐藏,但你好奇它的生存方式,于是你会研究探查问题的手段。而面对反击,你也许会受伤,于是你得戴上防护服和手套。”

这种话语十分契合罗摩一贯以来的风格。

两个草之神,一个强大,一个弱小,强大的那个死去,弱小的那个诞生。

最坏的结局是神里家因为这场冲突被淘汰了,那新上任的两个家族合起来还是拿捏柊家。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就无需多言了,选择热水灌蚂蚁窝的孩子,应当是比扔下糖块的孩子要多一些的。

又是坎瑞亚?

怎么什么都能够和这个国家扯上关系?

空莫名地有些烦躁。

当你看到蚂蚁的时候,你好奇地下的蚂蚁如何生活,好奇蚂蚁的巢穴又是何种姿态。

空荧双子是这个理论的对立面。

他们很少干涉,大多在对方陷入困境的时候,才会选择伸出手。

他开口安慰说:“当你看到一种生命的存在形式的时候,就会想到自己是否能够干涉对方的生命活动。”

他越是精明强干,越是能够给稻妻带来额外的利益,八重神子的选择也就越发正确。

“你是雷电将军的说客?”空有一些意外,“我有一位朋友,曾经帮助我看到了眼狩令和锁国令下民众的生存方式。如果一切正常,我应当是会走上一条路的。”

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唯一尴尬的地方是,这确实是一个巧合。

自己这边很难指望了,但仔细想想,但你面对一个棘手的敌人而你又无力变强的时候,也可以通过削弱对方来构建新的平衡。

她能够一个月吃掉三十万摩拉的食物,显然她不会因为自己要吃饭而对那些被她吃掉的动物或者植物有任何的愧疚。

观测和攻击,隐藏和防御,这又是从哪里说起来的呢。

再者说他们到了这个时期,只生活在稻妻的国土之内,也不会离开稻妻去异国,实力的强弱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们强起来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用。

但如果你手中拿着猎枪,而你又觉得羚羊可怜,在无人监管也不会有人追究的时刻,你扣动了扳机,那又何妨呢?

因为派蒙觉得空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的,但实际上在旅行之前空就知道了坎瑞亚,在蒙德和璃月,他都有寻找过相关的记录,只是最后以【用处不大】作为这些努力的结尾。

空低声呢喃。

柊家没有完蛋,只是遭受了重创。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罗摩就明白了空的一整套思路。

反而是稻妻的社会结构,从三奉行往下,稻妻贵族对于权力的垄断,这才是一整个国家最大的麻烦。

最好的结局,神里家也保住了,但不复中兴之势,只能够和半残的柊家合作,对抗新的天领奉行。

“我和妹妹在多个世界旅行,包括眼下的提瓦特,我们都偏向于帮助本地人解决麻烦,而非成为麻烦。”空尽力去理解而不是反驳。

当你面对渊下宫的龙蜥狩猎人类的时候,我们当然知道这是简单的捕食工作,如同狮子狩猎羚羊,不该被干涉。

只有被打的疼了,才会知道自己的傲慢。

他不会把一个能够操持过去时间的人当成自己的同类,无论对方有没有恶意,一旦对方展露了这种手段,他就只能主动或者被动的想办法进行克制和防御反击。

空是提瓦特人类这个群体的英雄。

她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一个从小接受贵族培养,中间遭逢意外和哥哥相依为命的贵族公主,倘若她能够轻易地脱离自己前半生的教育,与兄长的羁绊去背叛神里家的利益,这反而是不太正常的。

如果不是这种幸运,超凡力量集中在个体上,其实就是社会集权和彻底金字塔式统治的开端。

这也是一种真相,只是不同而已。

神明爱人在多种神话之中都算是特例,希腊神话中,人类通常只负责见证神明的力量,承担神明享乐的后果。

“但通常来说,任何一种正义,都需要一个立足点来确认。如同时间,你需要一个位于现在的节点,才能够判断什么是过去,什么又称得上未来。”

祂这么一说出口,空当场就破防了。

船只航行的时候,海祗岛已经近在眼前了。

说是开倒车,其实提瓦特就没有这种倒车可言,雷电影是实打实的创新。

这些理论是雷电影一辈子也不会用到的,祂就是那个个体武力压制了整个国家所有民众的神,民众只会选择服从,而武力抗拒。

眼狩令?锁国令?就死这么点人,你为什么要反对雷之神啊?

空摇了摇头,“这算是,神明的特权?”

在这种矛盾之间,空毫无犹豫地选择了自己。

东方神话算是神明体系和凡人之间最稳定的一种了,但也是遵循着一定的逻辑,即人类对神明有用来展开的。

八重神子为了谋算他,收集了他的各种情报,对他过于了解。

罗摩干脆落井下石说:“就当是一点附赠情报好了,在神里绫人尚未之前,神里家已经差点失去了对社奉行的垄断地位。”

起码遇见戴因斯雷布揭露【坎瑞亚】的时候,他的表述让派蒙觉得有些奇怪。

遗憾的是,眼下的情况并不正常。

以稻妻的社会形态来说,眼狩令和锁国令怎么都算不上是一种进步。

观察到就会想要干涉对方的生活状态,应对对方的攻击,所以需要隐藏和防御。

讲道理,这份武力就算交给人类自己,也不会有交给祂们有用。

“但您不会支持这种说辞,因为你和她的行为模式,就是对这种说辞最好的辩解。”

你做得好了有业绩,做的不好上面也有【斩仙台】之类处理你的。

她是认真地。

神里绫人还得感谢他,若非如此,他恐怕是找不到真正的仇人的。

罗摩像是在描述一个故事,但他同时也告诉了答案。

这个时候民众什么愿望都没有了,看到两个高达的战争,他们只想跪下来感恩神明的宽容。

这只是个开始,随后空找到了天守阁的藏书,彻底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但祂出意外了,失去了记忆和力量的人民,连自身都难保,更何况是让雨林接纳沙漠,祂已经做不到了。”

而渊下宫的真相涉及到了原初那位的影子,祂是雷电真和神樱树在时间问题上的真相。

罗摩肯定了空的说法,他的笑容不乏调侃:“你当然是这样的人,见证了民众的苦难,就会在力所能及的时候伸出手。”

“当然,我是提瓦特人,而你帮助的始终是大多数的提瓦特人,在这一点上,你永远是我们的英雄。”他温和着说道,“这是不容辩驳的答案。”

虽说完全不同,但也都是时间更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