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认知，不过是感官对信号的处理罢了，生物体在基飞文明手里就如手中的黏土。”赵默感叹道。

秋音听的毛骨悚然，她深呼一口气，小声说道：“赵老师，你有没有觉得，LCO集团的一些员工，有时候对集团过于忠诚。”

赵默如被雷击，他瞬间想起和虫族陆军交战时候全部战死不退的安保人员，按理说他们一个月拿着万把块的信用点，各个都这么玩命，有必要吗？

可是精神阉割或者思想钢印并不是后原子时代的联合星能获得的生物技术，两区三企的前辈在方舟殖民时期到底经历了什么？都成为LCO集团临时的掌舵者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秘密笼罩着他。

“小玖，你也听到了，检索集团所有数据，包括绝密部分。”

“好的，赵默，已经检索两亿三千万份加密数据，但是没发现相关的科学研究。唔，从我的角度来看，LCO集团有着非常完善的企业文化和人文关怀，安保部的待遇也是非常好，并且有绝对能让家属满意的抚恤制度和高额保险。所以集团的一些员工忠诚度才会这么高哦。”小玖口气有些犹豫。

赵默摇摇头：“小玖，你不能理解是正常的，毕竟你不是人类。”

看来有时间的时候一定要去一趟幽瑟区，赵天明还没死，或者和赵坤那老家伙谈谈，作为赵家人，他总会知道点什么。

“这些都是你从震旦俘虏的虫族嘴里套出来的？”秋音奇怪的问道，“我感觉它可能知道的还没有你多。”

“这不重要。”赵默尴尬的咳嗽两下，秋音作为灵能者，一直有着强大的心灵直觉。

“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在蜂巢登陆之前发现灵能理论，唤醒一些具备灵能潜势的同伴，组建一支具备灵能力量的特殊部队。”

赵默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很困难，人联的大部分群众基本都是唯物主义，不得不承认灵能的存在是有点不唯物和科幻的，唯心主义的人更容易觉醒和发现灵能。”

“有点难以理解，我接受不了一个科学家会是纯粹的唯心主义者。不过幽瑟区那边一直有不少科学家一边嘴里喊着上帝，一边做着理论物理的研究。”秋音说道。

赵默笑道：“这完全是两回事，我们这个宇宙中，唯心主义其根本在于坚持认为智能生物的意识具备某种意义上的特殊性，进而拨动宇宙中客观存在的虚境，而不从地球带来的有神论唯心主义对于神灵的崇拜。”

“虽然我认为虚境里并不存在神明，如果说有，也不过是走的更远的灵能者或文明。就算存在所谓的第一推动力，那也只能是宇宙诞生以来便恒古存在的虚境，而不是什么上帝。”

“所以，虚境里到底存在什么呢？”秋音不解的问道。

“一些灵能实体，纯粹由灵能构成的生命，可能存在的文明，这些我也不太清楚，只能等我们以后探索。”

“可以确定的是，虚境中一些的强大存在热衷于交易，但是它们的交易规则没有这么清晰，有时候你可以以很小的代价获得相当惊人的好处，但是你根本不知道更大的代价是否被隐藏在未来，甚至是过去。”

“秋音，如果有一天你的意识体进入了虚境，对于任何交易都要认真考虑。”赵默慎重的说道，“有些交易的代价，整个文明都会被当成筹码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