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镜的话有歧义，要是不知道情况的人听见，还以为秦澈始乱终弃。

果不其然，她话音落下的片刻之间，附近的目光变得焦灼起来，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吓人。

“凌霄宗是求武问道之地，应当杜绝这种邪道风气。”有外门弟子咬牙切齿，直呼上天不公，说武者终究是靠实力说话。

另一个外门弟子更是直接高声道：“秦师弟，你路走窄了啊！”

不过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充满羡慕的神色。

同样是来凌霄宗苦修，寻求长生武道，凭什么就你特殊，难道长得英俊就能为所欲为不成。

见此，秦澈不想过多解释，懂得都懂，而且越描述可能效果越差，不如直接无视。

“抱歉，我没有想到会这样。”聂镜小声道。

难得的是，她居然会道歉，这超出了意料之外。

秦澈问道：“聂师姐，你是不是对自己的长相不自信？”

“长相？长相又不能当饭吃，何必在意呢！”聂镜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彷佛在说‘施主，你着相了’一类的话。

秦澈叹息，只是有点无奈。

对于这位‘善良’的聂师姐，他大概猜到对方是无心之举，可是长有一张红颜祸水的脸，那怕心志坚定的武者都要动心，不引起众怒就有鬼了。

再说听见聂镜的抱怨语气，心中不免升起暗爽情绪。

“不行啊，秦澈，你不是抖M，不能当乐子，只能乐别人。”

摇了摇头，放弃心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秦澈回归现实，开始询问聂镜抱怨的原因。

“前天之后，你为什么找其他弟子却不找我来陪练，难道是银子没有给够，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加。”聂镜的声音响起。

秦澈微微侧头，疑惑的看着她，只见她捏紧拳头，眼中带着急切的神色。

该不会聂镜看中金钟罩的皮糙肉厚、持久耐打的特征。

“多少银子...呸，说错了，聂师姐你可以找别人，他们绝对很乐意被你打。”

试问被一位红颜祸水级别的美女打，你会拒绝吗？不，你不会，你只会祈求对方穿超短裙，这样生活才会有盼头。

“找过，挨了几拳头，连报酬都不要，他们就直接跑了。”

聂镜不满的扫看了一眼，周围众多外门弟子不敢和她直视。

她单手背负，身体前倾，语气中带着极致的认真：“知道吗，我内心的杀戮欲望正在高涨，真希望有能阻住的存在。”

说完这句话，那平静的眸子看着秦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公，有杀意。”红衣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下一刻，一道剑意无息的从秦澈体内斩出，这是致命危险出现的本能反应。

见状，他发出叹息，伸手抓住向聂镜斩击而去的剑意。

“不好意思，我家剑意不听话。”

秦澈笑了笑，淡然的把剑意喂进嘴里，不要问为什么这样干，毕竟，没有人教他如何收回剑意。

“你...明道了？！”聂镜表情凝重，带着难以置信。

明道，比入道更高的领悟，正如朝闻道夕成圣，天地交融，已经明了自己要走的大道，只要按照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可证道成圣，照映诸天万界。

但是自从仙神消失在人世间，谁又能在呼吸境明道，至尊大帝都不见得有这般天赋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