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会长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老钱你说的正是我担心的,这一次拿下冠军我估计问题不大,但下一次可就难说了,清弈和韩国的李正选比较起来,相差的不止是在棋力上,在为人方面更是相去甚远,我还记得上次李正选来中国比赛的时候,听说南方正闹水灾,当即就把所有的奖金捐了出来。而那次比赛的决赛双方正是清弈和李正选,清弈输了棋后,连发布会都没有参加就独自一个人走了,把李正选一个人晾在那里,更别提什么捐款了。唉,老钱啊,我看咱们这几年来,思想政治工作做的不够啊,我们太注重物质上的刺激,却忽视了精神上的建设。”
钱立苦笑一声,说道:“有媒体说咱们是光吃肉,不长膘,和中国足球有的一拼。我刚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有点气愤,但回过头来想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别人不说,就说我自己吧,工资奖金拿了不少,但想想实事却真的没办成几件,这年纪一大,得过且过的心态就越加的浓厚,也怨不得别人说啊。”
黄会长闻言,摇头不语,轻轻的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的踱了几步,然后猛的站住,轻笑道:“老钱啊,看来咱们这些老家伙该退了,有些事情让年轻人来改变可能会好点。”
钱立笑道:“咱们棋会要是有象国华的李总那样的年轻人,我钱立第一个退,我还真想再摸几年棋子呢。”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相视了片刻后,不约而同的摇头苦笑了起来。
第二天,金湖国际酒店的三楼,‘正大杯’决赛的对局室。
数十名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将张清弈和金镇勋围了个水泄不通,闪光灯和快门声此起彼伏,将两位对局者的脸映的异样的苍白。
张清弈今天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西服,一条米黄色的领带严丝合缝的系在他瘦长的脖子上,让人根本感觉不出这是在炎炎的夏日里。
今天的张清弈并没有拿出那对金黄色的圆球,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黑色的折扇。
坐在对面的金镇勋却显得随便了很多,一条休闲裤,再配上短袖的替恤,无独有偶,手中也是一把折扇,展开时,扇面却是一片纯白。
这样的一扇黑,一扇白,再配上棋盘两旁摆放的棋钵里的黑白二色的棋子,强烈的对比,又仿佛是无心的巧合,然而其间的寓意却又远在扇外,也远在棋外。一时间,记者相机里的胶卷被纷纷的谋杀。
这一盘,依旧是猜先。
“哎”围在周围的记者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轻呼,猜先结束后,巧合再次的出现,张清弈执黑,金镇勋执白。
裁判长示意双方开始比赛后,张清弈徐徐的打开手中的折扇,这时候,大家才发现,黑色的扇面上还用金粉写就的一个碗大的‘圣’字。
张清弈并没有落子,闭着眼,轻轻的摇着折扇。
记者们开始退场,他们知道张清弈的习惯,记者没有全部的退出对局室时,他是决不会落子的。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记者能拍到一张张清弈落下第一颗子的镜头。
十分钟后,所有与比赛无关的人员都已推出了对局室,负责记谱的裁判和在研究室观战的人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张清弈落下的第一颗棋子。
轻吸了一口气,满带着自信的笑容,张清弈将手中的棋子重重的拍在了星位上。
金镇勋苦等了十分钟,见张清弈终于开始落子,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略加思索,同样是将子落在了星位上。
张清弈又将子拍在了小目上,星小目的开局。
“下一手怕是要布成他喜欢的中国流吧?”研究室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
金镇勋似乎是有备而来,将手中的棋子直接的挂在了黑角上,限制住黑棋中国流的构想。
张清弈没有应这手棋,而是直接的抢占了剩下的空角。
白棋双ei燕,从两侧紧紧的抵住了星位上的黑子。
黑棋小尖出头,白棋毫不犹豫的三三位进角。
失去了角部的实地后,张清弈轻轻的摇扇,他在心中快速的权衡着,棋盘中所有可能的布局点,到底哪一点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呢
<a hre=.cmu.> .cmu.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