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嬷嬷,吃过饭这么紧跟着喝汤药,怕是不妥,正好也太烫了些。不如先晾着,我出去看看,待会儿回来喝?”
“还请姑娘回去继续躺着吧!待药凉一凉,奴婢亲自服侍您喝。瑞王吩咐奴婢说,您交代给打铁铺的事情出了点儿问题,他去去就回。若是姑娘有什么计较,也只等他回来再说。”谨嬷嬷这次是难得的恭顺有礼,若水扯着嘴角做出个十分难看的笑容,也不敢多说什么,艰难地转身回去躺着了。
人是躺着了,心却早就飞到了天边,想着盐场什么时候能挖出卤水位置,想着水老先生能不能多留几日帮忙指点指点,想着镜子切割的事情,想着打铁铺到底遇到的是什么难题,值得诸葛锐亲自前去。。。
喝过汤药,继续想着想着,眼皮却越来越沉,居然又昏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清晨,若水才一觉醒来。
一睁眼,便看到黑乎乎的一团大胡子堵在眼前。
“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
“。。。。。。”诸葛锐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十分欠揍,便真的在她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你是不是睡傻了?”
“你神经病啊!大早上的家暴啊!”
“家暴?”家暴是什么意思?诸葛锐觉得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些奇怪的词了。。。这么乍一听,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额。。那个,什么时辰了?”
“你不必着急,铜镜框子铁匠铺做不出,本王拿去给首饰铺去重做了,明日才能做好。”
“那没有银子,四城百姓岂不是断了药?”
“昨日本王亲自带队,剿灭了一个土匪窝,弄了两千两银子,可以先凑合使几天。”
“。。。。。。老实说!到底哪儿来的银子?”两千两加上一千两的地契银子,再加上五百两给景府的银子,怎么可能都是从土匪窝搜刮出来的!
诸葛锐轻轻刮一下她的俏鼻子,轻笑道,“这话连父皇都信了,偏偏瞒不过你!”
若水转成侧卧,慢慢起身,才发现身上的衣衫也被脱了个差不多,登时羞红了脸,赶紧去找衣服穿。
只见他却大手一抓,又将她搂到怀里,盖上被子,温柔道,“再睡会儿吧,明日你再做也来得及。本王将五千两银子已经给师父了。”
“你哪儿来那么多银子?”
“戍边多年,没这点儿底子,何谈夺嫡!”
这还是他第一次直言夺嫡之心,若水不由得心惊不已,可又转念一想,难不成是他拿出所有的家当了?
“这是你所有的银子?”
“也是,也不是。。。银子目前能筹措出来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店铺呢,还有七八十间,还有皮货和盐、铁的生意,都是在边关的,太远了,一时也调不过来。所以你放心,跟着本王,你吃不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