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迟寂清理完剩下的怪物，天已经渐渐开始破晓。

邬妄一个人坐在床上，封玉冷着脸在洗手，一双白皙幼嫩的手被搓的通红，他仍不厌其烦的擦拭，也不觉得疼。

邬妄在看她。

迟寂注意到邬妄，她仍保持优雅风度的微笑，沉敛似玉。

邬妄说了句谢谢，眼眸像潋滟的宝石，干净而静穆，透着乖顺的笑。

感觉邬妄对她有着莫名其妙的情绪。

迟寂打量邬妄几眼，自身的修养让她也回以笑意，却琢磨不透，“晚安，先生。”

……

……

阳光透过窗户，撒到地面，昨晚一片狼藉的血迹不知何时消失。

楼底有些吵，邬妄撑着脑袋起来时，身边已没了迟寂的身影。

他起身下楼，楼底是一男一女正在吵架，波律克斯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

迟寂倚着栏杆，散漫而优雅，目光含笑像是在看热闹般盯着楼底。

封玉站在她身旁，比少女矮上半个头，依旧冷淡着脸，没有情绪。

听到声响，迟寂回头，见是邬妄，她保持着对待朋友的礼貌，“早安，先生。”

封玉看邬妄一眼，自觉的往旁边挪。

邬妄走到迟寂身边，声音很轻快，“早安。”

站在迟寂这块位置，能清晰的看到楼下发生了什么。

楼下的妇女，正是当初将波律克斯赶出门的那位。

男人眉眼严肃，透着股怒气，“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将他赶出来啊？还住这种地方！”

妇女不服气，叉腰怼回去，“他个贱种，抛弃他是上帝的旨意，住这种地方有什么问题？”

两句话一出，波律克斯成功感觉到店员阴沉冰冷冷的视线集中到他的身上。

与此同时，还有那只猩红双眼的蜘蛛。

-嘶嘶。

波律克斯似乎听到了蜘蛛不甚愉悦的警告。

波律克斯：“……”他冤啊！

波律克斯想将自己的父母推出去，被他们同时反推。

波律克斯顿时怂下来，无语的站在原地。

吵吧吵吧。

明日就可以看见他的尸体了。